着兵刃死命打马跟来。
“看多了……”
赤兔狂奔飞驰,手中方天画戟怒斩而下,砰的砸上枪头,对方脱手的瞬间,画戟横挥而起,一蓬热血随着头颅喷上半空,身后跟进的众人与亲兵交错而过,一声声惨嚎响起,掠过的兵刃将官军打杀下马。
“逆贼受死!”趁着亲卫用命迟滞了吕布一瞬,云天彪猛然加速上前,带有龙形雕饰的偃月刀抡上半空,舞出一个月状弧形,带着恐怖的风声呼啸斩下。
“……让人厌烦!!”
赤兔马上,怒吼的声音响彻一瞬,方天画戟回转,匹练也似的寒芒从斜下逆冲而上,对准刀光砸了过去,月形的刀光与拉出逆上匹练的画戟撞在一起。
咣——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响起,火花与金属的碎屑伴随着巨响跳了出来,云天彪整个人向后仰了一下,手臂有些酸麻,虎口因刀戟的碰撞火辣一片,座下的战马发出哀鸣,腿脚软了一瞬。
“你刀太轻!”低沉的声音转为高亢,两马交错间,兽面吞头连环铠的身影狰狞着眼神,画戟调转,左手猛然朝左斜刺,横亘而来的画戟小枝顿时勾住肩膀。
“给某过来!”
爆喝一声,双手一错,马鞍上的官军统帅顿时被拽了起来,用力一挑之际,“啊——”的惊叫声中,人影飞上半空,双腿一磕赤兔,这畜生猛然向前一蹿,持着画戟的身影伸手刺出,噗的一声戳入胸膛。
“将军!”
“节帅!”
后面的亲兵见着顿时叫嚷出声,有人咬牙切齿持刀鞭马想要前冲报仇,也有人下意识勒住缰绳想要回转逃跑,后方不知发生甚事的人在加速,顿时与前方的人挤成一团,场面顿时混乱一团。
“冲开他们——”
冲锋的箭头开始转换,身后穿着青龙铠、手持丈八蛇矛的身影上前突进,蛇矛吞吐间,怒潮继续朝着前方扑去。
赤兔马上,方天画戟回挑,腰间的环首刀抽出割下人头,挥手扔给一旁的余呈,少年护卫提着尚在滴血的头颅大声高喊:“尔等主帅已死,还不早降。”
身旁一众吕布亲卫听到一齐跟着大喊。
厮杀中,有人听到声响抬头看去,褪去血色的脸仍能认出是主帅云天彪,不少人发声喊跑了开去,勇气褪尽的一刻,杀戮的箭头破开拦路的骑士,突破阵线的马军砍断中军大纛,缓下速度。
脸上沾有血迹的吕布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扔在厮杀的土坡,画戟抬起一指:“杜壆!你与呼延灼去往东侧,其余人随我先去北侧。”
猩红的披风一甩,赤兔迈开腿脚,踏下的马蹄震动地面,枯草随着战马奔腾飞起:“今日破尽宋军!”
马蹄疯狂翻飞,两道烟尘从官军后阵处分开,各自拉起一道土龙奔腾而去。
……
远处的方向,站在望楼的奚胜望着官军大纛处扬起的扬尘,双眼一亮:“通知各营,哥哥已经前来,让他等开始反击,莫要放走一个……”
语气顿了顿,补充一句:“神臂弓手莫要放走!”
令旗挥动,厮杀的喊声顿时再次大噪,锋线上的官军压力顿增,辛从忠指挥着神臂弓手不停放箭,换了坐骑的崔猛不再冲前,只是带着两壶箭矢在阵前游弋,每次张弓必能射倒一人。
“统制,统制……”后方持着令旗的军士在某一刻上前,辛从忠回首看来之际,压低嗓门呼喊:“大事不好,后方大纛倒了!”
“你说甚!”一把将人揪到眼前,省悟不能大声言语的滨州统制连忙住嘴,回头看眼疑惑看来的士卒,一指副将:“你先在此指挥。”
连忙拽着人朝后走了两步,朝着远处张望一眼,顿时感觉手脚冰冷,嘴里呢喃:“什么情况?”
那持着令旗的军士以为问他,连忙道:“小人适才听战鼓停歇,回头看了几眼,见节帅处满天烟尘,本不以为意,适才回首之时,却是看着大纛倒了。”
“倒了……节帅被人杀了?”嘴里呢喃一声,厮杀呐喊声中,隐隐听到有雷鸣般的声响传来,抬头张望一下,拉起的烟尘下方骑马的身影已是能望见,瞳孔猛地一缩:“是骑兵,快,让前……”
说出口之际猛然顿住,锋线处梁山反扑严重,几乎将己方推下土坡,适才还疑惑为甚对面贼人陡然间如此凶猛,原来却是对方援兵来了,这枪盾手被人缠住,如何调的回来。
马蹄声轰鸣大作,闷雷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