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的脸色更是五味杂陈。
她看向了靳临沉。
后者表情依旧淡淡。
仿佛此时此刻的这场闹剧同他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他眼神松散,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般。
秦酒呼吸一滞。
可能……可能他早就怀疑了吧……
和靳临沉一样冷静的那就是柳月眉。
同样的置身事外。
同样的不关己事。
靳先生看了看柳月眉,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听不懂这些话。
松了口气。
他站起来。
缓慢的走到自己的父母中间。
头也没回,“其他人出去。”
靳临沉牵着秦酒要出去。
靳先生又说,“没让你出去。”
秦酒很自觉的拍了拍靳临沉的肩膀,“我出去等你。”
秦酒走后。
靳先生阴测测的眼神睐靳三婶,“还有你。”
靳先生一向平和,平易近人,还是第一次如此这般骇人。
靳三婶赶忙跑出去。
靳先生忽然扑通一声跪在自己母亲面前。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妈,有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好多好多年了。”
“……”
“妈,从山上救下月眉的人不是我,把她背下来的人也不是我,那时候山上遇险以后,我率先想到的就是想去找人,二弟在,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把月眉从陷阱里救出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背下山的,等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晕倒了。我把月眉背到了救护车上,那一瞬间,她睁开眼看见了我……”
“……”
“她爱的少年,始终是那个从陷阱中拼尽全力救她出来的人,她得病了这么几年,每隔三五天就要缠着我将当年的情形重现一遍,这无疑是把我的良心放在架子上煎熬,妈,是我对不住二弟,您就尊重父亲的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