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那奴婢就自己看着绣了。”
顺利的穿针引线,垂着眼睑,先在宝蓝色布料上落下一针。
绣荷包一时半会也绣不成,需得两三日。故而阮婉也不急不躁的,就当打发时间了。相比听枫院其余丫鬟每日辛苦忙活,自己似乎要清闲许多,是以有人艳羡亦不乏满心嫉妒的人。
两人互不干扰,全然忘了跪在冰凉青石板上的冬菱。
没人关心自己,那些个平日里同她表面交好的丫鬟,避她若蛇蝎。唯恐殃及池鱼惹来二少爷不悦。冬菱自作聪明,主动请罪,哪知二少爷根本吝啬的没正眼看自己,直接绕过她进了书房。
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干娘那也勃然大怒,短时间不想再看见自己。冬菱孤立无援,心中溢满的尽是惶恐不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她以退为进,总比阮婉那个贱蹄子在二少爷面前搬弄是非,最后沦落和翘儿一样的下场的好。
屋内烛火摇曳,陆景沉疲软的按了按眉心,往后靠了靠,吁了口气。下意识抬眸看向阮婉,但见她垂着眼眸,遮掩了眸中情绪,捻着绣花针,慢悠悠的落在布料上。
给他的感觉就是满满的敷衍,哪是真心实意的。
鼻翼忽然有些痒,沈棠抬手蹭了蹭鼻翼,大约是心有灵犀。她眼角余光瞥见陆景沉的侧脸,蠕动了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阮婉忽然抬头,陆景沉这回看清了她的神情。困得都睁不开眼了,眯成一条缝,不知晓的,还以为自己虐待她,不让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