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挂着泪珠,十分狼狈。
陆景沉眸光微垂,盯着她秀丽的面庞,语气平静的道:“我记不起任何人,”顿了顿,他又道:“包括你。”
说完他就起身,松开手。
沈棠发誓,她从陆景沉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嫌弃。因为他竟然从容地掏出帕子擦拭手指。
砚池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很是为难的瞅了沈棠一眼,这才小声道:“少夫人,小的都说了,少爷真的伤了脑袋。认不出您了。”
“哦。”沈棠面无表情的应了声。
然后又上前几步,同陆景沉含着浓烈戒备的眼眸对视。
指了指自己,“我,沈棠,你夫人。”
陆景沉面无表情,看她的目光就好似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乌黑的眼眸微动,努力搜寻了一下脑海关于沈棠这个名字的记忆,未果。
反而是他越用力想,脑子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了一般,刺痛的厉害。
砚池见状忙道:“少爷您别急,不要继续想了。”
沈棠也被陆景沉泛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上前想要询问陆景沉,可手还没能触及他的衣袖,陆景沉就毫不犹豫拒绝同她肢体接触。冷漠的抿成唇,吐出生硬的几个字,“我没事。”
沈棠:“......”
这哪里是像个没事人!死鸭子嘴硬。
银杏怀里抱着小包子,此刻他已经醒了,正探头探脑的用眼睛搜寻沈棠在哪。
猛的瞧见沈棠,就止不住的哇哇哇哭出了声。
沈棠无奈,只能先走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他。
小祖宗,能别在这时候闹脾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