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选择装死不回复。
何氏松了口气,抚了抚心口,“那就好,可吓到到我了。”
“夫君他要搬去侧屋睡,怕影响我休息。”何氏笑的甜蜜中又带着几分心酸。
她执意要留下孩子不顾身子亏损的厉害,夫君又气又怕,气的她不顾自己性命,怕的是她的病情会更加恶化。
可何氏甘之如殆,无怨无悔。
“其实有时候我真艳羡弟妹你,”何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眸里却是盈满忧伤,睫羽微颤,“我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太多,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好身体多好啊。”
要是她有个好身体早就给陆景衡开枝散叶了,也不会有娘家为她寻来各种偏方。也不会使得自己身子亏损严重,更不会无意得知原来婆母曾想给夫君纳妾。
沈棠见何氏如此失落,也只好跟着劝了几句,“大嫂,那都是过去了。你现在这不是得偿所愿了,苦尽甘来了?你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原书里有关何氏的描述更是少之又少,但经过沈棠与何氏相处,看得出何氏是个心思细腻又敏感的人。
“是要向前看,”何氏喃喃道:“是我想岔了。”未来的事暂且不提,她应当乐观开朗起来,对每一天都充满期待与憧憬。
“对,孕妇切忌忧思伤身。”
“弟妹,若是你不嫌弃,我可以去听枫院寻你说说话解闷吗?”何氏惴惴不安问,生怕沈棠会拒绝。
不曾想沈棠答应的爽快。
何氏浅笑晏晏,又同沈棠说了些话。惦记着沈棠如今大肚子容易乏累,便草草结束了话题。
沈棠走后,蜜儿凑了过来,不满的开口道:“少夫人,奴婢总觉得二少夫人不安好心呢。”
以前只有沈氏一人怀孕,老夫人与夫人都把她当眼珠子疼。如今自家少夫人也怀了身孕,沈氏能不嫉妒吗?今日来,在蜜儿眼里,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以后指不定暗地里怎么使坏呢。
蜜儿跟随何氏多年,在何府里见多了那些姨娘妾室们争风吃醋,什么腌臜手段都使得出。
少夫人可不能被沈棠伪善一面欺骗了。
“蜜儿,我记得我警示过你,你若再是诋毁弟妹的话,休怪我不念主仆情谊了。”
蜜儿委屈极了,在原地狠狠地跺了跺脚。她这都是为少夫人好呢,怎么少夫人却不领情,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般简单的道理,少夫人怎么就不懂。
“奴婢知错了。”蜜儿不情不愿的认错,可语气硬邦邦的,分明是被迫为之。
沈棠在回听枫院的路上随手扯了路边一根狗尾巴草,在金粿与银杏疑惑的注视下,手指灵活的将草编了个圈。
几个来回缠绕,做出一个小圈来。
金粿好奇地问:“少夫人,您这编的是什么呢?”
沈棠神秘地道:“草戒指。”
金粿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她从前听她娘说过,她爹年轻时也编过草戒指送她娘,讨其欢心。
所以,小姐编制这戒指是来讨姑爷关心的?
沈棠将草戒指攥在手掌心里,回到听枫院,就见陆景沉已经换了中衣坐在榻上,手里执着书卷。
啧啧,他的手修长又白皙,捧着书卷。真真是令沈棠想到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其实她肚子里也是有点墨水的。
“回来了?”陆景沉堪堪从书卷里抬头,睨了沈棠一眼,见她额前鬓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愣了愣,“你跑回来的?”
沈棠摇了摇头,“你把手伸出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陆景沉将信将疑睨了她几眼,却还是依言伸出手。
沈棠手心摊开,将草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语气轻快地道:“呐,送你的。我自己编的,不许嫌弃丑。”
那草戒指委实编的大了一圈,套在手指上空****的,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陆景沉凑近眼前仔细观摩一番,再次抬头,眼里尽是愉悦之色,唇角微翘。
沈棠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道:“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我觉得我编这些东西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陆景沉静静地听她说完,笑而不语。
她仰着头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眼睛亮晶晶的,明显是在邀功等夸呢。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嗯,不错。”她都用心了,就勉为其难夸赞她一下好了。
系统默默的断开与沈棠大脑连接,省的它又被迫吃狗粮。更省的沈棠说它又偷窥夫妻俩私密生活。
“等一下,我还会叠这个。”
沈棠来了兴致,寻了一张白纸,搜寻着记忆叠出个爱心来。又让金粿寻了些朱砂来,用毛笔均匀涂满整个爱心。
陆景沉看她玩的不亦乐乎。
就问:“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