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语塞,“没有不满,很满意。”
陆景沉亦是点了点头,两人又在宅院里逛了一圈,期间沈棠已经在脑海里规划这宅子这处她将来得开辟出个小花园。那爬满藤蔓的墙壁旁,她要放置几个水缸,水缸里养荷花,还可以顺带养鱼。
一举两得。
出了宅院,已然是下午,沈棠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忙碌果然是会使得自己忘记饥饿。现在空闲下来,肚子才咕噜咕噜的发出声响。
两人又再次坐上马车,回到城内,寻了一处酒楼。
两人方踏入酒楼门槛,就见店小二正轰人出来,沈棠定睛一看,这不是闻松吗!
有些日子未见,他面容沧桑,瞧着醉醺醺的模样,满身的酒臭气。
店小二眼里充满鄙夷,语气嘲讽道:“闻少爷,您已经赊账了五十两白银了,恕我们悦来楼不能再额外给你记账了。”
谁曾想风光无限的闻家大少爷如今落得去酒楼也要赊账呢?
闻松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要不是他和姜璃和离了,就凭姜璃那娘们的嫁妆,自己还能继续潇洒。何以被一个卑贱的小二看不起?
忽然他瞥见了沈棠的身影,闻松攥紧拳头,口中咒骂着,“臭娘们,都是你害得我......”他摇摇晃晃的向沈棠走来,捋高了衣袖,作势想打沈棠一顿出气。
只是他伸出的手还未碰到沈棠的一根发丝,便被陆景沉捏住手腕,目光森凉地盯着他,“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闻松疼的龇牙咧嘴,他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手无缚鸡之力,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陆景沉钳制住他的手腕,他只有喊疼求饶的份。
“滚。”陆景沉淡淡掀唇,松手一掷,闻松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哀嚎连连。
悦来楼外聚集了看热闹的百姓,其中有人认出闻松,不免对他指指点点。闻松忍着疼痛爬起身,灰溜溜的犹如过街老鼠一般掩面跑走。
沈棠目光崇拜的盯着陆景沉的侧脸,天呀,陆景沉方才好霸气啊!
他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眉眼间含着寒霜,但沈棠却觉得心里暖意融融。
陆景沉侧首,“你总是看我做什么?”
沈棠软声道:“因为你好看啊。”陆景沉护着她的样子,让沈棠感到从所未有的感动与满足。
女儿家这辈子,所求无非是有一个真心待自己的良人,与他共度余生。
陆景沉停下脚步,古怪地盯着沈棠,沈棠万分真诚地望着他,他就挪开了视线,“你想吃什么?”
提到吃,沈棠全身都来了劲。
两人去了二楼雅间,沈棠霸气的想要对酒楼伙计说招牌菜都来一份。
但又想了想,若是上菜太多吃不完也是浪费食物。
她便斟酌,点了几个悦来楼的招牌菜。
当香喷喷的菜肴端上来,沈棠闻着扑面而来的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
她尝了招牌炙羊肉,味道醇厚,陆景沉慢条斯理的将羊骨头上的肉剔下来。
羊肉最后都尽数落入沈棠肚子里。
她一边吃,陆景沉就在一旁剔羊肉。
最后沈棠也羞赧的小声道:“夫君,你也吃呀。”
陆景沉懒洋洋的睨着她,“我不是很饿,再说今儿不是你的寿辰,今儿你最大。事事都顺着你。”
沈棠一听,这话由陆景沉口中说出,怎么感觉怪怪的。
饭后甜点是芙蓉酥,甜腻味道,沈棠浅尝了一口,觉得太齁人了。
她蹙着眉,把没吃完的那块芙蓉酥放回碟子里。
“怎么,不好吃?”
沈棠嘟囔,“太甜了。”虽然她也是甜食爱好者,可是这芙蓉酥甜的过分。
陆景沉眼睑微颤,鬼使神差的捻起方才被沈棠咬过一口的芙蓉酥,也跟着咬了一口。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陆景沉皱紧眉头。唔,果然是甜的发齁。
沈棠愣了愣,傻乎乎的指着陆景沉手中那块芙蓉酥,“啊,那是我吃过的......”说完她就红了脸,不敢直视陆景沉的脸色。
然陆景沉神色如常,淡定地把那块芙蓉酥放回碟子里,用帕子擦拭了手指。
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沈棠鸵鸟一样垂着头,用手指绕着垂挂在腰间的香囊流苏,心里紧张极了。
又过了一会儿,沈棠才平缓了心绪,“夫君,咱们要回府了吗。”
陆景沉朝窗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提议道:“天色尚早,不必急着回府。难得出门一趟,恰好我又休沐,不如在街头看一看。”
沈棠倒是没意见,沈棠一路走一路逛,渐渐地砚池就双手拎满了大大小小的油纸包。
砚池发现,自家少夫人对吃是真的执着。
她看到什么稀奇的玩意与美食,势必要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