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鲜菇鸡肉粥,不过他哪怕是喝粥也是吃的格外优雅。
陆景沉慢条斯理的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尝了一口,发现沈棠一直在看他,遂挑眉道:“你这是打算一直看我,不用膳了?”
沈棠夹了一块鸭肉放到他碗里,“夫君,多补补,伤口好的快。”
顿了顿,她又道:“你这伤口结疤了吗,现在还疼吗?”
砚池在一旁想了想,今儿他给少爷换药时看了一眼,伤口已经结疤了,约摸着修养一段日子便好。
“还有点疼。”
沈棠不免有些心疼他,她没亲眼看过陆景沉的伤口。一来是陆景沉刻意上药的时候避开她,二来她也没勇气看,怕自己经受不住。
“让你逞能的。”沈棠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鸭腿,愤恨的咬了一口鸭肉,“你这是差点让我守活寡了。”
“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会给你守寡的。”
“怎么,你还想红杏出墙?”陆景沉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眸光锐利若刀。
偏生沈棠哼了一声,“某人都不在意家室的想法,我还傻乎乎的担惊受怕干嘛。”
陆景沉默然了。
他为太子挡刀那一刻不是毫无顾忌,他有想过退缩可他不能。他有想过要是自己出事,沈棠会怎么样,会哭的撕心裂肺,会谩骂他离她而去吗?
他甚至想过沈棠会丢弃他一走了之。
想到这个可能,陆景沉心被紧紧揪着,他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发抖着。
“我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