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没想到你这虎宝长这么大了。”
白无常一看到金明玉，愣了愣，随后欢天喜地地蹭了过来，嗲得不像样子。
“你认识白无常？”李徽祯诧异。
白无常不是随便能够亲近人的。
金明玉狠狠在白无常身上挼了一把道：“何止认识，它母亲我更熟悉呢，这下你相信我说过的话了吧，畜生是不会骗人的，它不是能随便亲近不认识的人的老虎，而这老虎是你当年送给楚臣廷的礼物，蛮蛮，你是真的女帝李徽祯，我没有骗你。”
像是在配合金明玉的话，白无常亲热得舔了舔李徽祯的手掌心。
而就在李徽祯沉默的时候，门口直接进来了一个人。
外间没点蜡烛，只点了里屋这么一点，但这点昏黄的光，也足以让屋内的人看清楚来人是谁。
楚臣廷的脸上再无笑意，只剩下满脸的愤怒与震惊。
金明玉腾一下站了起来，全身戒备得看着楚臣廷，“摄政王……”
“你闭嘴，我没跟你说话。”楚臣廷申斥了金明玉一句之后，看向了李徽祯，“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你再把话跟我说一遍。”
金明玉蹙眉，“你这什么态度。”
“我没跟你说话，慕菀，我要听你说。”楚臣廷盯着李徽祯，就这么看着她，就在金明玉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
很显然，李徽祯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开口。
楚臣廷也没了耐心，他直接上前，金明玉当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伸手阻拦。
楚臣廷直接拽着金明玉丢出了房门外，顺便上了锁。
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白无常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烛火哔叭了一声，跳得人心里发慌。
“楚臣廷，你开门！”金明玉还在外面叫嚣。
“喂，你这个臭女人，这是摄政王府你说什么呢你。”劲云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两个人吵嚷的动静很快就远了，应该是宋玉带着人把人领走。
楚臣廷身上还披着披风，靴子上还沾染着泥，他是一路都没停下过立刻回府来看她的。
可是他在门口听到了什么。
女帝，李徽祯。
楚臣廷双手握紧成拳，舔了舔嘴唇，准备开口措辞，她已经率先开口了。
“她说我是女帝，李徽祯，你没听错。”
楚臣廷心一沉，眼眸里闪过的情愫，两个人都不愿意去面对。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为什么要让这时候才说出这句话。
“那你是么。”他这样看着她。
李徽祯有些委屈，“你说过你会相信我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你怎么会不知道？”楚臣廷吼了一句。
他没吼过自己，李徽祯吓得一抖，随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楚臣廷，“我就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落日城的，更不知道怎么会在落霞村，我没想骗你。”
楚臣廷气笑了，“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你是女帝？你一早就知道你不是慕菀，而你却跟我说你是慕菀，还有你们一家，我跟你们认识这么久，我都没发现，你们演得是真的好啊。”
李徽祯也来气了，“我是失忆了被婆婆捡到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他们只是为了保护我，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们，如果不是为了慕家的事情，你以为我想跟着你来大都么？”
“所以，还是我的错？”楚臣廷看着她，“是我的错是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女帝的？你就算失忆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把你当成慕菀，我没怀疑过你一点一滴，我们都如此亲密，结拜夫妻，你也没告诉我，你不是慕菀。”
“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啊，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我是女帝，你不会爱我。”
楚臣廷气得有点头皮发麻，他竟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有几句话是真，几句话是假，她要真的是李徽祯，自己该怎么办，该拿她怎么办！
“你还挺有道理！”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李徽祯不闪不避看着他，“你说过你会相信我的，你现在又冲我发脾气。”
“你连你到底是谁都不肯说，相信你？你相信过我么！”楚臣廷吼完，李徽祯浑身一震。
二人沉默着谁也没开口。
都气懵了，内心都受到了不少的冲击。
尤其是昨晚上，他们还是那样的亲密无间，那样的缠绵悱恻，结果天一亮，她成了女帝。
她还一直都在骗自己。
楚臣廷都不知道该信她那句话。
李徽祯抠着被褥上的图案，心里也是委屈得不行，她难道不想说么，以前那样的情况怎么说，本来就是打算来一遭就走的，哪知道能到如今的境地。
何况不也是他先勾搭自己的么？
原先自己可没那个意思。
她本就不是抱着阴谋诡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