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刚才跟人打了一通,衣服乱糟糟的不说,草纸还从袖子和衣领夹缝中掉了出来。
老王妃觉得辣眼睛,她心气不顺打断江氏的滔滔不绝道:“你刚才说,王爷喜欢你女儿是怎么回事。”
她没这个闲工夫听这女人叨叨。
江氏提起这个就来兴趣了,一把将李娇娇拽了过来,拉到了老王妃面前。
“哎呦,这个就得说起王爷还在落日城的时候,跟我们娇娇啊,那是一见钟情!”
老王妃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
她死也不会相信自己儿子离谱到看上这么个东西的。
老王妃挑剔的眼光在李娇娇身上打了个转,那粗手粗脚的,玫红色的衣服配鹅黄的鞋子,头上戴着碧绿簪子,耳环是紫色的……
老王妃这口气有些上不来了,仔细琢磨起楚臣廷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位姑娘。
她发誓,要是那姑娘是眼前这个女人!
她宁可儿子当和尚去!摄政王府断子绝孙,也不能跟这女人生孩子。
老王妃捂着心口,厌恶得看着李娇娇故作姿态的样子,“叫她们滚出去。”
江氏脸色一变,“哎,怎么要赶我们走?怎么不讲道理啊,我们要见王爷。”
老王妃猛地一拍桌,“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摄政王府大放厥词。”
老王妃都发怒了,护卫一把摁住江氏,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巴掌。
护卫的手掌大,可不比那些下人,跟蒲扇似得啪啪两下,打的江氏头晕眼花不说,还吐出了血沫。
老王妃气得不轻,指着李娇娇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攀着我儿子,也不回去照照镜子,你哪配得上他?”
老王妃人虽然对娘家人糊涂,可到底也在深宅大院多年,这女人是什么心思,一双眼睛也能看出几分来。
那李娇娇自打见了她,眼珠子就在她的戒指手镯上打转,满脸都是贪婪,恨不得从人身上扒下一块皮来。
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王妃既然发了话,自然不想看到她们。
江氏跟李娇娇被直接丢出了摄政王府,母女俩还不依,嚷嚷着要见王爷,护卫直接抽出了武器,她们没见过这阵仗,当即吓得不敢说话了。
拿上包袱就走。
“娘,这下怎么办啊。”李娇娇是觉得都怪江氏这张嘴口无遮拦,才让老王妃生气了。
自己的表现一直很好啊,没道理老王妃讨厌她不是?
江氏也纳闷,“这城里的贵人都这么不讲道理的?说得好好的就突然发脾气了,几个意思这是?”
“您还说,现在怎么办啊?慕家把我们赶出来了,我们的盘缠在大都能住几天啊。”
“你慌什么,不是说王爷喜欢你么?咱们就等,等见了王爷,让那慕菀给你磕头认错!”
李娇娇一想到慕菀也气得不行,“要不是慕菀怕我得宠,把她挤下来,我们也不用这么丢人,还有你也是,以后王府都是咱们的,你拿人家茅厕的纸干什么!多丢人啊。”
江氏不以为然,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有什么好丢人的?!
她哪丢人了。
含春与程靖媃刚到街口,就听到外头的人在说慕菀,她一掀开车帘,便看到了李娇娇与江氏。
马车停下,程靖媃探头笑道:“不知道两位可否上来一聚?”
李娇娇与江氏对视一眼,随后看向了程靖媃。
李徽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回府的档口,李徽祯才听护卫们说起这事,直接道:“下次她们再来,便直接打出去,算不得是我什么乡亲。”
护卫们这下明白了,他们就说,慕姑娘这样的人哪里会认识那种刁民?
想来是人家攀关系呢。
“有撞见老王妃么?”李徽祯问道。
护卫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何止是撞见了,那是差点把王妃给气疯了。
“不止撞见了,偷了咱们茅房的草纸,还叫老王妃亲家母,气得王妃一回到福寿堂就叫大夫了。”
李徽祯揉了揉眉心,她就知道江氏必定要起幺蛾子,要是安安静静的,那还是江氏母女俩么?!
李徽祯连房间都没回,先去了福寿堂。
老王妃的确是气到了,一见到李徽祯赶紧拉着她,“你以前村子里的人都这样?”
李徽祯脸上有些挂不住,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但到底也没办法说跟自己全然无关,只希望老王妃别把自己给气出毛病来才是。
哪知道老王妃心疼道:“那穷山恶水出刁民,你没少受她们的气吧。”
李徽祯:!!!
谁说王妃她脾气骄纵又不识大体,护短起来,也真的是没话说。
“没有,她们哪敢给我气受,每次都被我欺负呢。”李徽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