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圻一听微微后仰,“这岂是能胡说的。”
楚臣廷脸色发黑,这小女子现在是越发敢说了,这事关男子紧要处的事也能胡说八道么?
要是那白兰溪知道,岂不是要气到吐血?
李徽祯才不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有什么问题呢,“打蛇打七寸,他们家拿女子的名节来污蔑你姐姐,可有想过你姐姐往后的艰难?既然如此,还给他脸干什么,有本事他白兰溪当众证明一下自己咯。”
卫圻眯起眼,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多损呐!可是这话要找谁传。”
“这还不简单,你们家难道还缺人啊?跑到最热闹的市井巷口,把话这么一提溜,顺着风明儿一早全大都都能知道。”
李徽祯说完,卫圻一拍大腿,“这……这确实挺让人心动的,但是……”万一让白家的人知道,那怕是没这么简单能善了。
楚臣廷纳闷,这小妮子来大都才多久,上哪唠嗑都给弄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楚臣廷皱眉问道。
李徽祯悄声道:“不然你以为我每次跟丫鬟婆子聊得都是什么呀。”
“……”是他大意了。
看来想让她安分守己,确实是不大可能了。
在府上都能闹出那么多幺蛾子来,楚臣廷无奈一笑,还能怎么着,看着她笑得开心,楚臣廷也不强求那么多了。
李徽祯可不知道这短短一会功夫,身边这男人想得都是些什么玩意。
她只想知道卫圻到底干不干这事。
白家那王八羔子,反正她不能忍,卫圻要是不去做这事,她亲自去。
好在卫圻没让李徽祯失望,他一拍桌,下定了决心,“你这事说的不错,就这么办了,你这朋友,我暂时认了。”
卫圻猛地拍了拍李徽祯的肩膀,然后无视了她疼得龇牙咧嘴,一溜烟出去了。
楚臣廷挑眉看着她,那狭长的眼眸里写满了两个字:活该。
李徽祯有些别扭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他打我。”
“嗯,你娇气,打不得?胆儿这么大,我以为你有铜筋铁骨呢。”楚臣廷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
没一会,李徽祯就浑身僵硬了起来,“干……干嘛靠这么近。”
“我在想,你这一肚子坏水,都上哪学的?可别告诉我袁熙先生给你的谋书里头有这些。”
李徽祯不服气,“这还用学啊,白家欺负人,我也是姑娘家,不报仇就让人欺负啊,这可不行。”
她说完,暗搓搓等楚臣廷反应,可惜他死死箍着她的腰不让动。
李徽祯扭了扭,“那如果白兰溪欺负的人是我呢?”
楚臣廷掀起眼皮,觉得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意思,他低低哑哑应了,随后摩挲着她的手腕子,语气冷了下来,“那就端了白家。”
李徽祯正诧异他这话的意思,楚臣廷大掌拍到了她的腰上,“再勾我,我可不忍了。”
在他身上扭,当他是柳下惠?
李徽祯红了脸,“是你箍着我不舒服,我调整一下姿势。”
楚臣廷轻笑,“好,谁让我纵着你呢。嗯?”
李徽祯身子一颤,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骚起来也是不要命的,她怎么会觉得他是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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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圻在李徽祯给的建议上,又增加了一些莫须有的,结果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大都的老百姓好久没听到这么刺激的消息了。
尤其是白兰溪,世家第一公子,才学、样貌、家世各个顶尖的白兰溪!
豪门出了这样的丑闻,简直成了所有百姓都要说上一嘴的事。
看看,虽然你哪哪都比我强,可你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一时间卫寒云的那些事算个什么,直接被白兰溪的事给淹没了过去。
卫圻惊讶的发现,现在大家提起这桩事,都觉得卫家千金没早点给白兰溪戴绿帽,都是厚道,那白家自己不行,怕事情败露,还冤枉了卫寒云,当真是无耻至极。
这样的展开连卫圻也没想到。
白家直接闭门谢客,花了多少银子出去让人堵上嘴,可惜啊,你再多钱也挡不住大众的窥探欲。
一时间白家成了大都的笑柄,恐怕很快也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白府
白兰溪直接将能砸得东西全都砸出去了。
“滚!都给我滚!——”
白兰溪的怒吼声回**在整个院落内,他死也没想到,现在成了全大都笑柄的男人,会是他。
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多的屈辱。
卫家,好大的狗胆!
对白兰溪的羞辱,简直是对白家的挑衅。
听着白兰溪的怒吼,白家家主沉吟道:“这事情跟摄政王府肯定脱不了干系,不然那卫家哪来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