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夫也是无奈,“王爷,我是大夫,这女子每个月都有这么一遭,只是慕姑娘气血不畅,加上之前应该受过寒,所以这次发作得格外厉害。”
楚臣廷立刻懂了,他有些尴尬道:“就因为这个?有没有不疼的药。”
“有的,我这就去让人煎药,慕姑娘昨天应该是吃了贪凉的东西,往后辣得油炸的可不能多吃了,得吃清淡温补的。”耿大夫絮絮叨叨说完,就去开药方了。
李徽祯虽然人是疼得睁不开眼的,可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一听不能吃辣跟油炸的,登时皱了眉,十分委屈的模样。
楚臣廷知道她爱吃外面的糖油粑粑,糯米经过油炸后裹上红糖浆,她每次看到都要买。
李徽祯可不想楚臣廷在这,想催他赶紧走,总不好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鬼德行。
可惜楚臣廷压根不知道她的想法,反倒是拍着她的后背,“你怎么会受寒?是不是那次跳飞虎涧?”
在此之前还有呢,慕婆婆是把她从河里救上来的,想必跟这个也有关系。
“回家前,也在水里泡过。”
她说者无心,楚臣廷心中第一反应,那就是陆家的人苛待了她,导致她留了病根,若每个月都这样疼,岂不是要人的命。
男人对女子流血好几日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但想来也不好受。
菖蒲那边熬了药,小喜鹊正巧回来,见楚臣廷靠在**,怀里抱着李徽祯,微微惊诧后红着脸过来,“姑娘,把药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李徽祯闻着那苦药就舌头发麻,便乖乖把药喝了,也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什么,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梦里,那双眼睛继续如影随形,李徽祯浑身都不自在。
楚臣廷看她这样难受更是不敢离开,便坐在床边照料,除了小喜鹊过来帮忙换衣服,他会出去一会,基本都在屋里坐着。
以前大家都有点看不明便楚臣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经过这一晚上,怕是明白了个十足十。
总归,王爷那意思,还是挺明确的。
宋玉觉得这都是自个的功劳,铁定是自个老娘的那坛子酒起到了绝对性的作用。
楚臣廷也没打算遮掩,本来他已经跟慕菀说清楚了,他自己想要娶她,心意既然也确定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自个的女人,自然是要用心疼爱的。
他没什么跟女人交流的经验,顶天跟老王妃顶嘴,要么就是程靖媃那边公式化的问答,唯一特殊的倒是前头那个未婚妻,思来想去也是一地鸡毛。
他是想跟慕菀好好过日子的。
李徽祯半梦半醒的时候,觉得身上粘腻的极其不舒服,睁开眼,率先看到得便是一张俊脸。
他怎么还没走?
李徽祯看了看外头,天已经彻底亮了,日头高高升起。
楚臣廷是在她刚睁开眼的时候就立刻清醒过来的,“怎么样了?还疼么?”
李徽祯摇头,“王爷怎么在这?”
楚臣廷柔声道:“今日休沐,你要喝水么?肚子饿不饿。”
说实话没什么力气,浑身酸软,她要起来,楚臣廷双手抄入她腋下将她靠在身后的软枕上。
“这两天在**好好休息,楚乾不用你操心,府上的事情暂时交给福慧了。”
李徽祯对这个安排没异议。
她确实是有点蔫,前所未有的疲惫。
楚臣廷见她这样子心里跟堵着一块石头似得。
“你是不是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他那眼下青黑特别明显。
昨晚上照顾她就根本没睡,楚臣廷揉了揉眉心,“还好,事情也暂时停歇了。”
李徽祯喝了口温水,感觉肚子里暖暖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吴王做的。”
“没有证据,只是嫌疑。”楚臣廷倒也没避讳。
外头小喜鹊听到动静端了早膳过来,两个人直接用**的小矮几靠在一起吃。
好几次头都碰到了一起,楚臣廷面上不动声色,耳根却悄悄红了。
李徽祯心思还没回转到这上面,她担心吴王不死心,还想对楚乾他们下手。
“恐怕不是没证据,而是这些证据,都成了吴王摆脱嫌疑的借口。”得到利益的是天下学子,就算吴王有问题,可是他也请命重新科考,绝对公正。
所以就算现在有人怀疑吴王,大家也觉得是无稽之谈。
可那吴王看起来傻兮兮的,事发当天跑到了神童班门口,一看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如何能想到这个办法的。
“吴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高人啊。”
楚臣廷见她把不爱吃的菜拨到一边,直接夹过来吃了,一点也没嫌弃的意思。
“这一次确实也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之外,不排除你说得可能。”
哪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