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不知秋深(2 / 7)

暖橘色灯光倾洒而下,落在她海藻般的大波浪长卷发上,她穿着杜嘉班纳连衣裙,纤细的脖子上系着黑色颈带,像一只细嗅蔷薇的猫。

她抱着吉他,对着麦轻轻吟唱《答案》,音符在空气中流淌,混着窗外的雨声缠绕打转,最后顺着方觉深的听觉神经,敲响他的心扉。

一曲结束后,连雨知将吉他交还给驻唱,甫一走下舞台,就瞧见候在一旁的方觉深朝她招手示意。

他的双眼里闪烁着璀璨星辰,递上一杯刚刚为她点的薄荷柠檬,歪着头问道:“姐姐,你在这里兼职吗?”

连雨知抿嘴笑了起来,她是这家清吧的老板之一,可对方既几次三番将自己错认成学姐,那么她不介意陪他把这个玩笑进行到底,于是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寻了处空位坐下闲聊,互相报上姓名后,竟都愣怔了片刻,只因他们的名字合起来便是那句古诗: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缘分总是这般奇妙,像在血脉里攀爬的藤蔓,将彼此的人生轨迹拉近相缠。

“姐姐是哪个学校的呀?念什么专业?应该正在读大三吧?”

“交大经管系。”连雨知没有说谎,那的确是她的母校,只是她已经毕业两年了而已。

“那姐姐会经常来‘一晴’唱歌吗?”

“嗯,每周四和周六晚都有我的场。”

都说少年人藏不住心事,只见方觉深认真地点点头,满脸都洋溢着喜悦,就像在沙漠里乱撞的旅人瞧见绿洲的踪迹,从此跋涉终于有了方向。

聊到最后,社团的朋友都已散场,方觉深仍旧不愿离去,直到临近寝室门禁时间,他才不得不起身回校。

连雨知摆摆手:“路上小心啊,小学弟。别担心,我室友待会儿就开车来接我了。”

方觉深嘴唇动了动,最后选择咽下盘桓在喉间的话,只笑着说了声“晚安”,留给她一个潇洒清俊的背影。

其实连雨知明白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到底已步入社会两年,她曾在许多男人眼里读出求电话的讯息,也为此拒绝了无数次。

可方觉深无疑是眼神最纯净的一个,并且最后,那些人都说出了眼里的欲望,唯有他选择敛之于口。

因为珍之重之,所以懂得照顾女生的感受,小心翼翼的,生怕冒犯唐突。

连雨知望着落地玻璃窗上的蜿蜒水迹,回想起方觉深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尖也随之泛开阵阵柔软。

一晴清吧的内部装潢大多偏木质,长久雨季所带来的潮湿使局部有所损坏,几个合伙人一商计,决定将清吧重新装修。连雨知在美学上颇有造诣,是以采购原料的任务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这一出差又是十数天,当连雨知重新回到景城时,头顶晴空万里,大片浮云灿蔚。

清吧门外的荧光板上,写着“翻新修整,暂停营业”几个大字,内部也已被大伙整理得差不多了。连雨知摘下墨镜,红唇微启,姿态夸张地朝众人打招呼。从学校赶来帮忙的连静见了,不由打趣道:“哟,勾走我们景戏校草魂儿的女神总算回来了。”

连雨知这才知道,这段时间方觉深经常往清吧跑,从北区到南区,跨越整个大学城。毫无意外地,当晚他又来了。

彼时,连雨知切了一大盘水果从厨房出来,准备慰劳辛勤捣鼓室内装潢的伙伴们,却一眼就瞧见了方觉深。他坐在高脚梯上,伸手给崭新的水晶吊灯安装灯泡,一身清爽的淡蓝色休闲装,五官英俊,神情专注,小臂因为用力而隐隐能瞧见青筋,顿时帅得不行。

不知怎的,连雨知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众人围上前来吃水果,推搡笑闹,气氛融洽,显然在这段时间里,方觉深跟大家都已混熟,成功打入内部。逮着空隙,他拉着连雨知来到无人的阳台上,睁着无辜的水亮双眼,模样十分委屈。

他说:“我去交大找过你,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已经毕业了。”方觉深抿抿唇,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白兔,“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只好每天都来清吧等。”

连雨知乐了,她弯起眸,胭红的桃花眼妆勾出一个惑人的弧度,明知故问道:“等我干什么?”

“想邀请你去看我的期中会演。”方觉深脱口说道,似乎这话已在心中彩排了无数次,“是个古装话剧,我演欧阳修,希望你能来看。”

望着他期待的眼神,连雨知只觉心间似有一盏红泥小炉在慢慢煨煮蜜糖,汁水沸腾,甜味溢满整个胸腔。

后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方觉深得了空便往一晴清吧跑,帮忙收拾装潢,调酒、擦杯,抑或静静坐在吧台上,看连雨知抱着吉他唱歌。他们越来越熟,意外的是,性格也默契合拍。

很快就到了期中会演那一天,连雨知开车来到景戏,方觉深老早就候在校门处等她,将她一路带进礼堂,坐上视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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