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链子正在动,一点点的像是一条蛇一样流动着。
“好疼啊!”狐魔尊又重复道。
原来她不是在感慨阿难刀的威力,那一刀身体上的伤口可怖但并无危险,灵魂上又只是断舍离的效果,远不会让狐魔尊喊疼。
她之所以喊疼,是因为那千年没有怎么动过的链子,忽然开始动了,那些金属已经融入了她的血肉和功法,一动起来,如自己的神经被人抽动。
所以她才喊疼!
所以,她才笑着喊疼!
。。。
“血缘和亲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很多生灵都会因为环境恶劣而抛弃自己的孩子,其中人类最是如此,易子而食并非是什么无比苛刻的条件,抛妻弃子更是违悖伦常,可那又如何呢?”
女人的声音在高塔上响起,带着些妩媚和调皮。
“人类就是为了不可靠的东西不断的尝试,好像那是命里藏着的诅咒一样,不能躲,不肯避。”
吴悔紧张的回过头,他瑟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出。
左相的大刀已经破损,上面密布着纹裂,这个老大人的手也隐隐有些颤抖。
只有帝后娘娘依然背着手安静的站在那,不发一言。
此时说话的女人终于走上了这梧桐塔的的最顶层,也是帝后娘娘最后的固守之地,她走的自然洒脱,但左顾右盼间其实藏了很多的好奇。
“我在这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上来呢!”穿着亮黄色长裙的女人笑着道。
没人说话,她也不介意,只是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把玩了两下,对着左相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吴悔眨了眨眼睛,最终目光缓缓停留在背对自己的帝后娘娘身上。
“娘娘,您不回头看看我吗?”她轻声问,“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想找个机会站在我这里。”帝后娘娘的声音威严而平静。
“站在这有什么好的?这么高,又孤独又冷,您的那身皇后袍服也未必比我身上的贵妃服来的舒服。”古月皇贵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