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把这个消息抓紧传出去!一位魔尊现世,一位佛宗圣人即将入魔!道儒两家必须做好准备,一旦佛宗另一位圣人控制不住场面,那整个婆娑洲都将化为地狱的一部分。
这婆娑洲!这佛宗!这大道!
唐真嘴里骂骂咧咧,只恨没有多长几条腿。
老僧并没有看疯狂奔跑的唐真,他只是看了看天空中那道细长的红线,微微叹气,然后猛地握住了阿难刀!
。。。
迦叶持握着宝瓶,站在彩云之上面露悲悯,每次垂首看到那位跪坐在血光之中的中年男人都会加深几分不忍的神色。
那是阿难,他的白袍大部分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他低着头不言不语,而他的怀中则抱着一具穿着素裙的无头女尸。
知了和尚站在不远处,白花花的身上也溅上了些血滴,此时正低着头不断念着经文,好似在超度,又好似在坚定本心。
此时整个佛宗大道的正面已经变成了两幅不同的天地,一侧血光弥漫,一侧金光璀璨,不过血色的范围还很小,只在阿难及其脚下十数人的身周,但血是液体,它永远都会向下流,那具无头的尸体中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血液,正在不断的一点点向下浸染,早晚会把这一侧所有的神佛全部染红。
不过神佛们也并非无所事事,他们也在大声吟诵着经文,企图维持本心。
“阿难。”迦叶开口了,“莫要再错了。”
阿难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半睁着,好像要睡着,又好像无精打采,他开口问道:“你们为了这一天究竟准备了多久?”
“五百年。”迦叶答道。
“五百年。。。所以我一共犯了多少次错?”阿难喃喃的继续问。
“共一千三百二十七次。”迦叶微微闭目似乎不忍再看。
“你一直都知道?”阿难缓缓放下了那具无头的尸体,他一点点站起,随着他的运动,白袍上的红色越来越浓,面积也越来越大,那些不是血,是一个人最可怕的怨毒与最深的悔恨。
此时一直念诵经文的知了和尚猛地睁眼,他肥胖的身躯正在颤抖,但双目却明亮如初,他的声音无比的平静,甚至有些平淡,“二祖,莫要上当,此事乃密宗为夺我佛宗正统所设的圈套,如若掉入其中,此后佛宗不保。”
也就是知了和尚的佛法足够精进,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依然能强撑着开口说话。
阿难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知了,又垂头看向脚下无数正在与心智斗争的神佛,似乎也在思索。
“尊者,我等已经入魔,大愿已经化为了大怨,若无法消解,我们都将随尊者沉入深渊。”他脚下一位已经被血色浸染的准佛开口道。
那是他最贴身的弟子,但正因为法身与他过于相近,所以在他怨恨升起时,也第一时刻被冲击到,尤其是双方都正好在佛宗大道之上时,几乎几个呼吸就被他所侵染了。
如今已是一位魔佛了。
早就说过。
大愿与大怨不过一字之差。
佛魔背对也不过一步之遥。
他今日刚与唐真讲过,没想到自己就要往深渊坠去。
那么。。。是杀?还是不杀?
他看着迦叶认真的想。
“阿难。”一道老人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你忘了我佛宗大愿吗?”
沉思的阿难回过头,看到了一位老僧,他提着一柄弯刀,缓缓的拾阶而上。
阿难看了看那把刀,又看了看那个人,像是想到什么,于是开口道:“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成功。”
“是的,我们成功了。”老僧回答,“可我们成功了,你却依然固执己见。不然又怎么会来到今天这一步?”
“因为我觉得你们是错的。”阿难安静的回答。
“那只是你觉得,不代表我们一定是错的。”老僧耷拉着眼皮,声音沙哑异常。
阿难沉默了。
“对与错,总要试过。”迦叶也开口了。
阿难回过头,问道:“你们打算怎么试?”
“先请你一死。”迦叶看着他,脸上悲苦更重。
“我死了,佛宗又该怎么办?”阿难继续问,是啊,他可不仅仅是一位圣人,因为地处佛宗大道的关系,他还涉及佛宗半数的神佛呢!
“我们本打算让你入魔后尽快离开佛宗大道,这样既能不侵染其他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