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滋生出另一类的恶。
“可人就是人,人行错路,亦有岔途。故而恶有轻重,魔有大小!当分而待之,以其因对其果。我曾有幸去过佛宗悬空寺的地下,也见过那层层叠叠的牢房,据我所知佛宗不也是根据魔修的境界和作恶程度来决定关押的深浅吗?”尉天齐微微前倾身子,看向觉悔的眼睛。
“可菩萨您在我皇都怎么反倒不问而判,不查而杀?”
“多闻环可探魔修,亦可问血性,我所杀者皆背人命,多者百十,少者三五。”觉悔垂目答道:“我并非不问而斩,恰恰是知其因,晓其果,才断其命。”
没人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多闻环有问血性的功效应当是真实的。
尉天齐笑了笑,“圣人法宝自然方便的紧,不过敢问觉悔菩萨是按照我大夏的律法来断命,还是按照佛宗的佛规来断命的?”
是的,你即便真的是知其因晓其果,但你的杀法可不是我大夏的律法!在婆娑洲抓到的魔修被你们关进悬空寺的地牢,而我们大夏皇都也有着污衙和悬镜司,再如何也轮不到你当街残杀。
觉悔微微沉默,这当然是佛宗做的不好,如果细究下去,只会越来越错。
“是贫僧武断了。”觉悔双手合十低头行礼。
他认错倒是快的。
“尉司长,此事也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的提醒觉悔大师!”介王爷终于找到机会拿回主动权了,他露出笑脸往前两步,走到了觉悔身前,直面这位享誉皇都的尉公子,“但觉悔大师也是除魔心切,如今刚到两日,终究没有酿下大错,还请悬镜司按律给个章程吧!我等一定不推辞。”
他笑的热情,不像是认错,更像是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