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闪,“嘿嘿”笑了两声,“陈律师,真的没事,再多的行李我都推过呢。”
“那好吧,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陈锦言轻笑一声,步子放慢了些,绕到程知予的后面,拦腰将她一抱,就放在了推车上面。轻轻使力,推车又动了起来。
程知予的尖叫声引得周围的人全部看了过来,一个孩子不高不低地开口:“爸爸,你也像叔叔推姐姐那样推着我吧。”
程知予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怎么回答的她,她自己早已羞红了脸,回头皱着眉轻轻呵斥,“快放我下来。”
“是你自己这么选的。”同样听到孩子对他们二人的称呼,陈锦言有些恼羞成怒,索性加快了脚步。
最终,车在托运行李处停了下来。
程知予庆幸自己穿的是短裤,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还算方便。
绝对不要忤逆自己的老板,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这是程知予工作以来总结到的第一个箴言。
她往陈锦言身后一站,跟着队伍往前一点一点地挪动。
“护照呢?”陈锦言回过头朝她伸手时,她尚且在刚才所受的耻辱中还没回过神来,羞红着一张脸把护照递了过去,不声也不响。
旁边一对法国夫妇指着程知予不知说了些什么,陈锦言扫了她一眼,心情很好地跟人聊了几句之后,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他又在嘲笑自己,程知予一方面感叹自己怎么就那么不知死活地答应做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人的助理,一方面又感叹时运不济,出个糗都能走向国际。
她定了定神,淡淡地冲法国夫妇一笑,小脸仍是红作一团。
怎么就那么好调戏呢,陈锦言哼着歌接过两个人的登机牌,冲法国夫妇说了句Sat,将登机牌递到了程知予的手中。
“不给小星打个电话?”陈锦言寻了个话题,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却见程知予从包里掏出手机,长按2,电话拨了出去。
应该是林仲昊先接的电话,程知予说了句“我想跟小星说会儿话”之后,停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陈锦言在前面带路,找了家自助餐厅,示意她坐进来。
“陈律师,我觉得我有必要跟您好好谈一谈。”程知予挂了电话,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陈锦言默不作声地坐在她的对面,头微微歪着,勾出一个笑,“你想说什么?”
“林律师,我无权过问您的私人生活,但是我这个人比较传统,实在无法适应您有的时候过于热情的一些动作。”就连说着这话的时候,她脸上都隐隐透着红色。
陈锦言眸色忽明忽灭,看着程知予,提醒了自己三遍“要想追她必须慢慢来”,这才笑了笑,“不好意思,在国外待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可能有的时候不太注意肢体语言,如果冒犯到了还请见谅,我会注意的。”
程知予长舒了一口气,“没关系,我理解,只是我个人还是接受不了那样。”她笑了笑,眼睛弯弯的,“陈律师其实您人真的特别好,我心里都知道。”
嗯,知道就好。
只是一整天下来,先是被撞见了公文包中的避*孕*套,后是被小朋友管程知予叫姐姐的同时叫自己叔叔,陈锦言觉得有些烦躁,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在手里转了又转,最后直接扔到了烟灰缸里。
“你先去取点东西吃吧,还有两个小时才登记。”陈锦言扬了扬下巴,看都没看程知予一眼,拨通了一个电话。
程知予知趣地拿了个空盘,绕来绕去拿了一些刺身和牛排,端了一杯柠檬茶,回头看了看,见陈锦言还在打电话,便又围着吃的转了一圈。
这边陈锦言拨的是薄晋洲的电话,薄晋洲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虽然分开很多年,可在国外时最难熬的日子,也是他陪着一起渡过的。眼看人家已经结婚生子,幸福美满,自己这边却八字还没一撇。
“你干嘛呢?”陈锦言没好气地开口,手里又捏过来刚才的烟,一截一截地用指甲划断。
“在家陪老婆,你不是在机场吗?”薄晋洲隔着电话,对苏扬喊了一句“我去阳台接个电话”,又对他说:“怎么,这么快就遭遇滑铁卢了?”
“你说我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黄毛丫头?”陈锦言皱了皱眉,看着不远处身着白衣蓝裤的姑娘,一时有些失神。
“要是爱情能讲得清的话,还有什么神秘之处。”那边似是抽了一口烟,陈锦言轻笑,“你怎么还抽烟,当心苏扬闻出来直接把你踹出去。”
“什么烟。”即使是反驳,薄晋洲的语气仍然是淡淡的,“是她给我买的戒烟器,她说想抽烟了就抽一口这个,能让戒烟的过程不那么痛苦。她真是不懂。”
陈锦言不禁笑出声来,“给你打电话是想排解一下情绪的,你倒好,净知道刺激我。得了,我挂了,事务所这边你盯紧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