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欣赏你。
他满意地望着那行潇洒的小楷字。幸好小学的时候老妈逼他练过字,不然字难看多跌份!
“完美!”周闲丢下那块石头,拍拍手掌,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走进教学楼,经过二楼转角,走廊有一帮女生正聚在一起聊天,他听到是在称赞一个叫姜容与的学生,说她在全国小提琴比赛中拿了大奖。
周闲翻了个白眼,心想:那个姜什么与算什么,拉得再好也比不上吴雨。
嗯!虽然他不懂音乐,也还没听过吴雨演奏,但他就是这么笃信。只要能被他周闲认作朋友的人,都是最棒的。
正在教室午睡的姜容与,莫名其妙地打了几个喷嚏。
余梓宁被她惊醒,歪着头笑道:“一定有人骂你。”
有资格骂她的人……姜容与心虚地想,还真有一个。
7
夜里,老街巷口的熟食店透出温暖的光。
“给,卤鸡爪。”熟食店老板从窗口递出来一个包装袋,“多装了几个。”
“谢谢老秦同志!”周闲故作严肃地敬了个礼。
“你小子!”中年大叔边挥手赶他边说,“别再给你妈惹事了,好好学习啊!”
“得嘞!”周闲笑了笑,拎着一袋卤鸡爪走进夜幕中。
路灯坏了几盏,街道比以往看起来更显昏暗,周闲抓着一只鸡爪,边啃边往巷子深处走去。
他从出生就住在这里。街坊四邻没有不认识的,白日里走一道,不知道要打多少声招呼,每一天,大家你来我往地表达着重复的关怀:“吃了吗?”“干吗去?”“天冷了多穿点儿!”“骑车小心点。”……
环境亲切也好,也不好。
这里没有秘密,好事是所有人的好事,丑事也是所有人的丑事。
六年过去了,即便再没有人提起爸爸拎着行李离家而去的那一天,但周闲总觉得,那个场景早已刻在了每家每户的门前。
他每经过一次都得重温一遍,可还得轻轻松松地笑着,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走到一栋楼前,周闲把骨头丢进垃圾桶,掏出门禁开门,而后踏着昏暗的光线走到二楼,房子是老房子,又破又矮,他正弯腰插钥匙,门就开了。
一头利落短发的中年女人探出头,笑眯眯地问:“买回来没有?”
周闲把手中的袋子交过去:“秦老叔还多给了好几个呢!”
“行,那老家伙够仗义。”周妈妈打开食品袋瞅了瞅,满意地笑了。
客厅中央放着一张矮桌,碗筷都已经摆好。周闲一屁股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开吃。
周妈妈在他对面坐下,边喝啤酒,边喜滋滋地啃起了鸡爪。她啃了一嘴骨头,没办法说话,便对着儿子扬了扬下巴。
周闲伸开长腿,把一旁的垃圾桶划拉到妈妈身边。趁她弯腰吐骨头的时候,周闲眼疾手快地抓起她的啤酒,正要往嘴里猛灌,才发现里面一滴都不剩了。
“哈哈哈哈!”恶作剧得逞的妈妈狂笑起来,“你妈我还能回回都被你偷喝吗?早在你回来之前就喝光了!”
“幼稚!”周闲不愿承认自己被戏弄了,翻着白眼说。
周妈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地问:“儿子,你在学校惹事了?”
周闲动作一滞:“秦老叔告诉你的?他嘴巴也太不严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妈妈伸手敲他脑袋,“说说吧,怎么回事?”
周闲打了个嗝,摸着撑圆的肚皮,犹豫了下,决定省掉前半段,只说后半段:“我练投篮来的,不小心砸坏了摄像头。没多大点儿事,都解决了。”
“砸摄像头还叫没多大点儿事?”周妈妈的眼睛瞪圆了,“真的只是不小心?没骗我?”
周闲无语了:“这有什么好骗的?”
其实,他也是后来去修摄像头的时候才知道,砸了镜头也毁不掉之前的监拍录像。可既然这些天都没人提起他搭讪老师被训斥的糗事,说明摄像头大概根本没有拍到那一幕。
虽然对于因一时误判捅出来的这个大娄子有点儿懊恼,但结果毕竟是好的,只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不过,砸摄像头的真实初衷,周闲已经下定决心,让它彻彻底底烂在肚子里,绝不告诉任何人,老妈也不行。
周妈妈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半晌,还是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说:“闲,你长这么大,妈一直没怎么管过你,我希望你以后做什么事之前,都先想想后果,别破坏了咱俩之间这种信任。再说,这都上高中了,学习也该上上心了。妈还等着你以后考上清华、北大,带我去北京潇洒呢!”
周闲瞥了妈妈一眼,小声道:“我真考去北京,你会走吗?”
周妈妈愣了一下,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走!必须走!”
“敢发誓吗?”周闲逆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