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河提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只余秋风扫落叶。
还有风中凌乱的江幺幺。
彼时,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幺幺身后,他冷然道:“姑娘能治疑难杂症?”
听到这个声音,幺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她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对方不死心,继续追问:“我病了,姑娘与我看看如何?”
幺幺:“……”
她平复了许久后,方才转过身去,对那人说:“公子哪里病了?”
三年时间,两人三年未见,幺幺还是当年的幺幺,眉眼含笑,天生就是个好相处的样子,可司徒墨言却不是以前的司徒墨言了,这几年,他活得极其邋遢,虽然还是白衣飘飘,但是衣冠不整,头发也随意的有一条白色的绸带扎在脑后。
“你叫我公子?”某人用要吃人的语气磨牙霍霍。
幺幺几乎忍不住要翻白眼,她心说:“你丫的不也喊我姑娘了么?”
“那公子觉得,我应该叫公子什么?”幺幺问。
司徒墨言继续磨牙。
另一边,当红炸子鸡已然跟大鹏雪凰还有火凤汇合,它站在鸟群中,显得格外娇小,可它的气性却比谁都要大:“啧啧啧,你们看看娘亲那样子,是不是找揍?”
众鸟不语,这几年被欺压得……都不敢反抗了。
今儿好不容易见着有人能帮他们出口恶气,众鸟选择缄默。
司徒墨言走上前来,眯着眸子问:“你不认识我?”
“抱歉,奴家当年不知因何坠崖,摔坏了脑子,以往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江幺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关键,她胡说八道,司徒墨言居然有些信了。
他上前一步,抓住幺幺的手臂,急切的问:“你还伤着哪里了?”
“公……公子……奴家还未出阁,你这般……”幺幺话没说完,司徒墨言一把将人搂在怀中,“没关系,要是有人说三道四,我娶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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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幺幺一把推开司徒墨言,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公子说什么呢,我是一个修行的人,我是不能出嫁的。”
“那你方才说什么没出阁?”司徒墨言拿幺幺的话堵幺幺。
幺幺:“……”
娘希匹,三年没见,这人嘴巴子变厉害了。
两人各自沉默,这时,那些村民却带着自家生病的人来了。
幺幺正好甩锅,便说:“那什么……公子啊,我要忙了,还请公子离开得远一些!”最好是滚到天涯海角去。
“我在你旁边,帮你打下手!”司徒公子施施然站在幺幺身边,赶不走的样子。
幺幺气狠狠,抬头看一众罪魁祸鸟,祸鸟们纷纷低头不敢看暴君。
幺幺在心里愤然:“好样的,我看我今晚上不炖了你们几个,你们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了是不?”
“神仙,我女儿生不出孩子!”
“神仙,我儿子腿脚不好!”
“神仙,我母亲病了许多年,一直治不好!”
“神仙,我爹爹已经不行了!”
人们争先恐后的喊,都想让幺幺快些给自己的家人治病。
幺幺睨了司徒墨言一眼,淡声说:“既然公子要帮忙,不如将轻重病人分开,让他们排好队,我一个个看如何?”
“好!”司徒墨言笑了笑,带着宣酒去分病人去了。
幺幺便开始坐诊,替那些村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