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张子文一定会为她改报帝都的宫安大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各一方,只能依靠书信联系了。
“喂!你的票拿出来看一下。”列车员的声音打断了张子文的回忆,开始查票了。
验完票,张子文看了眼周围,附近坐着几位中年妇女,实在和她们没有什么可聊的,张子文翻开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张子文莫名的起身走进了洗手间。默默的呆了半小时。之后似乎没有半点异样的走回了原来的座位上,微眯着眼眸,仿佛在思考。二十一个小时后,列车终于驶入了夕阳市,到达了张子文此行的终点。
夕阳是天朝的老牌重工业中心之一,其城市规模和张子文的家乡南市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就连火车站都比我们家乡的大上许多,六、七个站台上都停有等待信号出发的列车,整个车站呈现着一片繁忙的景象。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缓慢的向站外走去,在这短短的一段站内走道里。就有几十名手持宾馆、招待所牌子的人在招揽生意。这些上点档次的场所每宿最少都得百元以上,张子文自然是连问都不敢问的。
刚出了检票口,又有一大群为旅店揽客的人围了上来,他们“住店不?住店不?”的问着。不习惯这样被人围堵,张子文低着头绕开人群向外走去。
“小兄弟,住店吗?卫生好、肃静还很便宜的。”没有走出几步,一个四十多岁、体态微胖的妇女拦住了张子文。
“住一宿多少钱啊?”张子文被她后面说的“便宜”打动了,停下脚步问道。
“一宿十元钱怎么样?看样子你是个学生,不会要你贵了的。”这女人很有经验,连张子文的身份都看出来了。
“好吧,远不远?”现在才晚上七点,张子文确实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宿。
“不远,往这边走三百多米就是。”说着。她用手往北一指,走在前面引路。
跟在这个女人的后面七拐八拐的走了能有七、八分钟,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前。这栋楼的一楼门市全是旅店,每家都在外面挂着花花绿绿的招牌。
她把张子文领进了中间的一家,张子文注意到招牌上的名字是“缘梦旅馆”。
进了屋,张子文迅速打量了一下。面积不是很大,能有七、八个客房,从那破旧的房门和发灰的墙壁来看,这旅店怕是有些年头了,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子的霉味。。
那女人敲了敲门口登记室的窗户。
“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的应声问道。
“我,兰姐,我给你领来了一个住店的。”这个女人答道。
登记室的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留着板寸的男人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张子文。虽然不喜欢店主看人的眼神。但张子文还是强调的问了一句:“这里是十元钱一宿吧?”
店主“恩!”了一声,把张子文领到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转身出去了。
这个房间很小,里面的物品更是简单。有两张床并排摆着,一个床头柜放在两床中间,除此以外别说电视,就连双拖鞋或是暖壶都没有。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条件和十元钱的宿费倒也是很相配。由于下车前刚吃过从家里带来的面包,还不怎么饿,张子文转身划上门锁,合衣倒在了**。
大概是换了环境的缘故,明明很是疲劳但一时间还有点睡不着,十多分钟后张子文又坐了起来,掏出钱夹,看着蒋柔丽和张子文在人民公园照的合影,回想着两人短短四十多天的恋爱生活,嘴角挂着微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把张子文从睡梦中惊醒。
“谁啊?”
“有个客人要插间,你开下门。”店主的声音答道。
“来了。”张子文看了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张子文答应了一声,起身打开了门锁。
那个店主站在门口,他的身旁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女子,容貌清秀白皙,一脸的倦容,身上穿着条半透明的白色纱裙,透过裙纱隐约的能看出她戴着黑色的胸罩。张子文又往外看了眼,除了他俩走廊里就再无旁人。
不会是插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张子文以前没有在外住过,难道男女也可以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吗?
“你进去吧!”不等张子文问话,店主就对这个女子说道。
“恩!”那年轻女子答应一声,冲张子文嫣然一笑。提着个小拎兜擦着张子文的肩膀走了进来。
“这样安排不合适吧?要不你给我换个房间吧!”张子文感觉有些不妥。对着店主说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对付一宿吗!再说现在店里都住满了,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房间啊?”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既然不给换房间,那我要求退宿总可以吧?”
“退宿?”他愣了一下,接着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