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穿这一身去出席他学校组织的慈善晚宴,他笑得多开心吗?”
时律问。
沈语当然记得。
顺便郁闷的嘀咕了一声,“那晚上你可没多开心。”时律是不想穿那件衣服的,甚至觉得沈语要穿就是为了让他出丑,所以一晚上对沈语都没有好脸色。
或许是本来就在悲伤的情绪里头。
或许是怀了孕,体内的荷尔蒙很不稳定,总之,沈语想起那些事儿,头一低,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止都止不住。
时律低头看着沈语落泪,身体下意识的前倾想要把她搂在怀里。
但是手臂却在半空中僵硬住了。
因为他想起了那份送到了跟前的离婚协议。
上面的条款。
沈语要求净身出户归还所有时家赠与给她的财产,只要时律给她西北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用说沈语也知道,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她要给谁。
半晌。
他问,“沈语,现在我还有资格安慰你吗?”
如果现在,她的整颗心都只是扑在了季泉声的身上,时律的安慰只会显得卑微。
他是很想安慰。
但是,沈语不一定想要。
现在,时律已经学会了尊重。
至少在两人的关系里,平等的尊重沈语。
他问的时候,刚巧隔壁房间里有个佣人尖叫了一声,沈语没听清他问的是什么,啊了一声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眼角还挂着泪珠,模样容颜都是我见犹怜。
时律唇瓣动了动,正要开口重复一遍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个佣人出现,神色慌张,“少爷,太太,你们最好过来看看……”
佣人,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