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她就像是古书里描写的经受过各种训练的大家闺秀,明明做的是最肮脏的事儿,却仿佛这个位置是天经地义属于她的一样。
她理直气壮,比沈语更甚。
“是的,小律让我安排的,毕竟沈小姐只嫁进时家四年,而是从十四年前就开始来这里照顾小律了。”
桑允慈从来都觉得,没有人比自己更能配得上时律。
从那一年,她才十六岁,时律才十二岁,他们一起趴在老宅后面翠绿的草坪上写作业。
时律脸上有一块青紫,是他发了酒疯的母亲打的。
而桑允慈额头有个包,是只有八岁的桑喜喜打的。
桑允慈心疼的摸着时律脸上的淤青,又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疤,第一次跟时律承诺,虽然两人同病相怜,但是自己会保护他的。
从那之后。
桑允慈来了时家兼职做保姆。
天天给时律的母亲喝的酒里下药。
喝了药的她不会再耍酒疯,不会不知道轻重的伤害时律了。
但是。
长期以往的用药,让她在几年之后,彻底的疯了。
也就有了那一场大火。
不过这些。
只有桑允慈知道,她谁也不会告诉,包括时律。
“沈小姐,今天家里只招待伯父的朋友,你要是来祭拜,还请后天再来吧……”大户人家的葬礼,不是什么人,哪天都能出席的。
由关系近到远依次安排。
桑允慈让沈语后天来,分明就是讽刺她已经不是时家亲近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