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警方快速行动,将差点外逃的祁伟涛缉拿归案。因为犯罪金额特别巨大,祁伟涛直接被关进G市看守所,等待审判。
快开学了,出发之前,祁俊去看了祁伟涛。
无关别的,有始有终。
隔着铁窗看到祁俊和薛蔓,祁伟涛颓败的脸瞬间变了形,冲着玻璃咆哮:“祁俊,你敢设计陷害我!江鸿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敢认贼作父,跟他狼狈为奸!”
步城在旁边笑得捂嘴——前几天他在抓获祁伟涛时提供了关键信息,是个功臣……不过今天在这儿碰到纯属偶然。
步城:“叔叔,保护好嗓子啊,毕竟这是看守所……你喊破嗓子也没人管啊。”
祁伟涛面目狰狞:“狗东西,要不是你怂恿我,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这条江鸿养的下贱狗!”
“叔叔,说话可要讲证据啊。”说着,步城像回忆起什么,“对了,江总让我给你带句话,你转到海外去的那些钱,他已经全部追回来,原路汇到祁俊账上了……江总还说不用谢,看在沈琳的份上,照顾你儿子都是他应该做的。”
祁伟涛:“狗东西!我跟你们没完,等我出去,你们等着生不如死!”
薛蔓:“警官,我们申请单独探视。”
“不用。”祁俊说。
他来这里,并没有久待的打算,也并不在乎这里有什么牛鬼蛇神。
“祁伟涛。”祁俊道,“我最后问你一次,薛蔓是不是你让人绑架的?”
“你敢叫我名字……狗娘养的东西,你居然敢喊你老子的名字!你反了天了,你妈嫌贫爱富,倒贴江鸿那个强-奸犯,你是婊-子生的狗杂种,也跟着作威作福起来了!是我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祁俊:“如果是你,我会让你牢底坐穿。”
“哈哈哈……”祁伟涛神经质的狂笑,目光变得越发阴森,“让老子牢底坐穿?祁俊,你就不怕将来没有父爱的温暖了吗?”
祁俊沉下脸来。
祁伟涛:“伤心吗?哈哈哈……是老子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是江鸿那个杂种干的,她被绑架跟老子有个P关系!”
步城在一旁咋舌,“叔叔看来有点失心疯啊。”
祁俊挂了通话筒。
……
走出看守所,祁俊站在路口。
步城走出来,“嘶,看看祁总这忧郁的气质,难道是听了爸爸说的,忍不住又想原谅他了?”
说着,步城悠哉的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看着薛蔓:“这次的歹徒真的过分,把这么好看的小脸打花了,祁俊居然不管你?可不像我,我只会心疼蔓蔓——”
下一刻,他被打翻在地。
两人在石子路上打成一团,薛蔓站在树荫下,叹了口气。
打架很不好,她知道,但今天天冷,年轻人心烦冲动也是有的。
……
打完架,祁俊上了车,薛蔓递给他一瓶水,“刚才祁伟涛说,这件事是江鸿主导的,我觉得不应该,因为绑架的确是我自导自演的,祁伟涛最多是浑水摸鱼。”
一路开车,祁俊没再说话。
祁伟涛敲诈勒索祁俊,面临牢狱之灾,这件事绝对无法让人开心。
“对不起。”薛蔓真诚的说。
祁俊:“不用说对不起,是他自作自受,这个结果挺好的。”
哪里好,一点也不好。
薛蔓心中五味陈杂。
从看守所出来一路是山,深冬寒凉,入眼皆是荒芜的苍黄。
说好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呢?
为什么寒冬会那么那么漫长……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
很快,一代富商祁伟涛,因对儿子敲诈勒罪入狱的新闻在G市传开,舆论炸裂,随之而来的流言更是满天飞:
“听说是因为沈琳给他带了绿帽子,祁伟涛才连亲儿子都不放过,都是孽债啊。”
“江鸿就是那个绿帽子吧?听说当年他入狱是因为强-奸罪,这沈琳真是没下限,居然倒贴强-奸犯。”
“她还不是为了祁俊,这两年沈氏集团崛起,全靠江鸿砸钱扶持,祁俊能那么顺风顺水,全靠她妈会上位啊!”
“呵呵,家财万贯又怎么样,我要是祁俊,有这种妈,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非亲非故的,那个江鸿为什么这么帮祁俊?”
“是啊,作为一个父亲,祁伟涛都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这事也根本说不通。”
“他们之间该不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
祁伟涛很快被判入狱后,祁俊回到S市,第一时间和江鸿全线解约,除了工作室的正常运转,他对沈氏集团也几乎是放养。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