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了谎,我却信了。”梁瑜摇着头后退,“我还得怪自己信了,你说的每一句,我都不应该相信。”
明逸没办法再悠然:“你没有错的,是我演技精湛,是我利用你。你顶多是受害者,你看,如果替代应言的不是我,你根本不会不理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假设,但是梁瑜,我没有伤害你,我没想过伤害你。”明逸伸出手,“他的位置没有那么不可替代,而我既不姓应又没有跟舒丽珍生活过一天,你能试着把我当做一个与应言无关的人。”
“他是你成长路上的伙伴,但我们也是朋友。”明逸声音沙哑却又像是练习过一气呵成,“没有人告诉过我,没有人征询过我的意见,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一个我不知情的错,就抛下我。”
明逸知道梁瑜会说什么——
你不知情,可这不重要。
“没有一个可以在不放弃自己人生的情况下,做得比我更好。”明逸急切地要证明什么,“我没有去打扰容家人的生活,远赴异国他乡。身为容铭川的种种我都抛却,可是我想我们是朋友。身在异国相隔千万里,我还是会想起,想起我们也算是有缘分,无论是什么身份我们都可以是朋友。你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假设,那抛却那些设想,我们也可以是有联系的。”
“我不是非要为难你,只是分开的理由对我来说不充足。”明逸等待着宣判。
只是宣判的结果,不影响他的纠缠。
所谓的欺骗,梁瑜最在意的那一点,其实、并非谎言。
他的确不是舒丽珍的儿子。
应言不是在替他受苦。
舒丽珍抱走别人的孩子,而那个孩子恰好是应言。
并非是舒丽珍为了他享福害得应言受苦。
不是欺骗。
可是,哪怕梁瑜信了这一点,他得到的也不足够。哪怕她信了这一点,她给他的补偿也实在有限。是在知道他有所成就之时,就可以无愧将他抛却的。在不同的处境下,在不同的前提下,梁瑜同样的可以为了容卓霄,一而再再而三抛下他。
可,这不是明逸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