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月早习惯容卓霄这个名字,被梁瑜这样一提醒才发现自己面对梁瑜的时候提起的是容卓霄以前的名字“应言”。
“应言”这两个字属于那个家境清贫成绩优异的少年。
而她面对的是那个少年的青梅:“找你见面,其实是我的一点私心,想到你们两个人朝夕相处的关系,担心自己丢掉的信让你的少女心思没有被知晓。我以为那也是一封告白信,虽然这不一定改变结果,但最起码那本该被知晓的。”
梁瑜张了张口,她想说道歉信的分量不比告白信轻,却又无法开口。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已经说了不怪罪对方,还要去争一个轻重,何必呢。
黎清月已经表达了歉意,也说明了来意。
傅峥是这样,黎清月是这样。
他们这类人有什么共同点呢,又或者说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他们在意点,以至于事情过去这么久,他们都要到她面前表演一副愧疚的模样。他们的歉意,或轻或淡,能够主动提起其实都不算浅淡,明明可以把与她有关的一切抛下,偏偏要提起来上演一出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