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心跳在寂静中剧烈跳动。
这栋楼的住户向来安静,深夜极少有人走动,更何况是这种缓慢、近乎刻意的步伐。
我悄悄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板上。
脚步声仍在继续,由远及近,正朝我的房间走来。
我死死盯着门缝,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忽然,声音停了。
走廊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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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息凝神,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就在我以为那声音已经消失时,门缝下,一道阴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双脚的影子。
可那双脚……不对劲。
它们没有穿鞋,脚底漆黑,像是被某种污渍浸染,脚趾微微蜷曲,指甲泛着青灰色,仿佛早已腐烂。
更诡异的是,那双脚并未完全落在地上,而是以一种极其缓慢的方式,向前拖行,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躯体,在地板上爬行。
我的心跳几乎停滞。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任何声音。
那双脚的影子停在我的门前,静止不动。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是一场煎熬。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时,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吸声——
不是正常的呼吸。
那声音像是从极深的喉咙里挤出,带着湿漉漉的回响,仿佛肺部早已被液体填满,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黑暗。
我猛地后退,跌坐在地上,冷汗浸透睡衣。
那呼吸声持续了几秒,随后,脚步声再次响起,缓慢地向走廊尽头移动,最终停在那扇锈蚀的铁门前。
我听见铁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接着,是一阵低语,声音极轻,像是有人在门后呢喃,又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在黑暗中低吟。
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冲回床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直到天边泛起微光,才在极度疲惫中昏睡过去。
可当我第二天醒来,走廊的地板上,赫然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铁门一路延伸到我的门前,脚印漆黑,散着淡淡的铁锈味——
那是血的味道。
那串漆黑的脚印在地板上停留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被清洁工擦去。
可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污渍——那是某种存在的痕迹,是它曾真实出现过的证明。
我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没生,不能再用“错觉”
或“幻觉”
来欺骗自己。
这栋楼的夜晚,藏着无法解释的恐怖,而那扇铁门后的东西,正一步步逼近我。
我决定调查。
我先是翻阅了这栋楼的旧档案,试图找到任何关于它的历史记录。
在社区图书馆的微缩胶片资料中,我找到了一篇尘封已久的新闻报道。
那是一则生在1978年的命案——一名年轻女子在这栋楼的四楼被杀害,尸体被现时,正倒在那扇锈蚀的铁门前,喉咙被割开,血液浸透了整条走廊。
报道提到,凶手始终未被抓获,而那名女子生前曾多次向邻居抱怨,说深夜总听见走廊里有人走动,可每次开门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我的心猛地一沉。
1978年……正是这栋楼建成的年份。
而那名女子,死在了和我房间相同的楼层,相同的走廊尽头。
我继续追查,试图寻找更多线索。
我翻遍了老住户的记录,终于在一位退休警察的回忆录中找到了另一则信息——那名女子死后不久,陆续有住户声称在深夜听见脚步声,甚至有人在走廊里看见一个赤脚的女人,拖着湿漉漉的脚印,在铁门前徘徊。
警方曾介入调查,但最终以“集体幻觉”
和“心理暗示”
结案。
可就在调查结束后的第三天,那位负责此案的警员,被现死在自己的家中,死因是窒息,而他的床边,赫然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我浑身冷。
这些线索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那扇铁门后的东西,并非偶然出现,而是早已存在,它在等待,它在挑选,而我,不知为何,成了它的目标。
可为什么是我?
我翻出搬家时的记录,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房间,正是当年那名女子居住的同一间房。
而房东在签合同时,曾犹豫片刻,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提醒:“晚上……别走太远。”
原来,他早就知道。
逼近的恐惧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每到深夜,走廊的灯便诡异地亮起,仿佛在召唤我。
我开始做噩梦,梦见自己赤脚走在漆黑的走廊上,脚底沾满黏稠的液体,每一步都留下漆黑的脚印。
我回头望去,身后空无一人,可耳边却响起那熟悉的呼吸声——湿漉漉的,像是从腐烂的肺部挤出。
我试图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