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陆珩便没有继续追责他。
沈宝珠垂眸看了一眼陆珩还搂着她的腰肢,仰头看她,“多谢,我可以坐稳了。”
言下之意是告诉陆珩可以松开手。
被陆珩搂着腰肢,她感到有些不自在,并非抗拒,反而是有些难为情,不知所措。
陆珩视线落在她脸上,接着缓缓下移至樱唇处。
眸光蓦地变沉。
沈宝珠也察觉他目光的变化,窘迫的伸手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道:“我坐稳了,你可以松手了。”
哪知陆珩并未就此松手,反而蓦地俯首。
沈宝珠吓得瞪大了杏眸,
难不成陆珩要……
她吓得闭上双眸,心跳如擂鼓,她还从未与陆珩这么亲近过。
属于陆珩身上的崖柏松香清冷气息裹住她。
沈宝珠身体僵硬住了,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只好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裙摆。
然而,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眉心处。
沈宝珠整个人都是茫然无措的。
眉心处传来的暖意,让她惊愕的又睁开眼眸。
她看到了陆珩如视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陆珩。
陆珩对她用情了。
她,她好似也沦陷了进去。
陆珩尊重她珍视她,所以只吻了她的眉心,浅尝辄止。
陆珩同她鼻尖相触,呼出的滚烫气息,通通扑在沈宝珠脸上。
沈宝珠脸腾然红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由于这车厢密不透风的缘故。
总之她以手作扇,扇了扇风,带了些许的凉意。
小声嘀咕:“有点热。”
陆珩目光沉沉,布满沈宝珠看不懂的情绪,盯着沈宝珠那微张的唇瓣,眸色幽深。
好在他理智还够清醒,他并非是孟浪子弟。
即便怀里是他心悦的姑娘,即便喜欢,也不能让沈宝珠认为他是孟浪之人,更不能唐突了她。
“别说话。”陆珩的嗓音带着克制情/欲的沙哑,将脸埋在沈宝珠肩头,半是无奈道:“借我靠一会儿。”
沈宝珠瞪大了杏眸,陆珩这是动情了?
她自然不敢乱动一下,万一陆珩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最后吃苦头的可是自己。
她真就动也不动的把自己肩头当作枕头,任由陆珩靠着,眼神游移不定,不知该看往何处。
尤其陆珩吐出的温热气息扑在她脖颈处。
有些痒,车厢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暧昧。
她忍不住的想要挪动身体,却被陆珩按住腰肢,“别动。”
沈宝珠:“……”
她努力的忽视陆珩的存在,也不去看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眸,她怕自己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从陆珩这个角度看去,沈宝珠脸颊泛红,好似是害羞了一般。
所以说,沈宝珠心里也是有他的不是吗?
否则为何不推开他,不抗拒他的亲近。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沈宝珠的嗓音再度响起,“你,好了吗?”
她整个肩头僵硬的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酸痛难忍,只怕她这个坐姿腿都发麻了。
陆珩闻言,倒也乖乖的坐直身子,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沈宝珠重获自由,立即与陆珩保持了安全距离,并且警惕的盯着他。
陆珩唇瓣依旧含着淡淡笑意,就连沈宝珠也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甚好。
难道陆珩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还是他喜欢看到自己局促不安的模样?
而另一边,楚瑾也并没有离开汴州城内,原因与他,乃是因为父亲也改变主意,打算亲自来汴州城一趟。
侍卫在前带路,齐王楚琰一袭黑袍,头戴兜帽遮掩了半张脸,还未进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大公子,药已经温好了,您再不喝,药便没有效果了。”
楚琰闻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楚瑾正手执着书卷,孜孜不倦的阅读,待他察觉热忱视线时,忙站起身,“父亲,您怎么来了?”
他简直是又惊又喜。
楚琰微微颔首,向他摆手道:“不必行礼,这里没有旁人。”
楚瑾依言坐下。
“你身子近来如何?从京城到汴州,一路舟车劳顿,方才我在门外就听到你咳嗽的声音。”
楚瑾淡淡一笑,虚弱的扯了扯唇瓣,“这都是些老毛病了,不碍事。父亲不必挂怀。药也在按时吃,病情会抑制住。”
听了这话,楚琰不适的皱了皱眉。
他这个长子哪儿都好,为人谦逊有礼,并且又熟读四书五经,只可惜由于在娘胎里就先天不足的缘故,身体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