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怒火中烧,二夫人满腹委屈,火上浇油道:“夫君,那沈宝珠何曾把您当她亲二叔?当着一众下人面作践我,便不是踩您的颜面吗?她还逼迫我签下一万两银子的收据,叫我一个月后要凑齐银子给她,否则就要把事情闹大。”
“孽障,她敢!”沈二老爷拍案而起,眸光阴鸷,“我倒要看看,她作为小辈,处处逼迫长辈,她一未出阁的姑娘背负着恶毒的名声,扰乱后宅安宁,能寻什么好亲事?”
“一万两银子,你都用哪去了?”
沈二夫人擦拭眼泪,一边无措道:“夫君,天地良心,我怎敢贪墨那么多银子?我都用于二房日常开销,以及替夫君上下打点,还有明铮今后入仕,先前明姝的亲事需得嫁妆,这一桩桩事,哪个不需要用银子?”
沈二老爷哑口无言。
见妻子泪如雨下,他面有不耐之色,摆了摆手,“罢了,你也莫哭了,一把年纪也不嫌丢人现眼。你是想阖府都瞧你的笑话,让人知晓你被沈宝珠一个小辈拿捏甚至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