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呛瓜尔佳贵人,如何在延禧宫外冲撞荣贵人的,以及今日烧纸,昨日喝药这些细枝末节。
不错,年世兰的一举一动皆在陵容耳目之中,甚至今日烧纸之事,也是故意让钮祜禄氏知道的。
一路听,一路就到了大殿。
“行了,你们下去,本宫单独和年答应说说话。”
殿中,年世兰没有穿锦衣华服,而是一身洁白素衣,旗头上也只带了几朵白色的珠花,朴素得不行。
只是她没有改掉爱美的习惯,终日只在妆台前欣赏自己憔悴的容颜,陵容缓缓走到她身后,看到了镜中自己紫色华服的倒影,与她的素净,成了鲜明的对比。
“内务府给你送胭脂水粉应当都是极好的,你怎么不用呢?”
年世兰看着镜中陵容的脸,平静地微笑,微微有苦涩,也有满足、哀怜,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难得心平气和地和陵容说话。
“公主都三个月了,这些东西不用最好。”她现在用什么、吃什么都万分谨慎,生怕和那个孩子一样……
陵容点点头:“你这一胎安稳,逝者已逝,千万不要伤心伤了身子,这孩子对你来说至关重要。”
“皇上复不复我的位分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得好好生下他。”
年世兰转过身来,静静看着陵容,有她难以察觉的紧张和习惯性地威胁。
“皇上让你照看我的身孕对么?你不敢让我身孕出事!”
说着,婢女向霜端了一碗安胎药进来,含笑奉上:“小主,药熬好了,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