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小的官员从上到下,举足轻重的或是默默不闻的,几乎都被拎出来处置,做个严惩的典范。
好在黄昏时候,各大知府、县令亦是被调任革职,终于看到了此番清廉为民、为政的官员名单,大多得什擢。
其中就有一个人的名字,得到了陵容的格外注意。
“正七品乐清县暂令县令、原乐清县县丞汉军旗镶蓝旗祈广,治理水患,功绩斐然,着提为正五品温州府同知!”
这封奏折是与朝瑰额驸一同前往江南的几个大人联名而述,其中竟然是他,原先安比槐的副手,祈广。
原本他只是个九品芝麻官,在安比槐死后,经额驸和几位大人之手,暂提为县令,如今却被皇上亲自提为一府的同知。
这同知之后,往往便是知府、道员,一步步从府、省,走往京城,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皇上处理奏折一直到夜晚,临走前,他对陵容笑道:“素来莞贵人伴驾,总能说些让朕舒心的话,如今容儿红袖在侧,纵然一言不发,朕竟也觉得十分清净。”
“四郎谬赞了。”
陵容不经意瞥了一眼正在燃烧的旃檀香,缓缓而笑。
七八日后,因官员问罪、调擢的圣旨下达江南,额驸宣望为了处理安比槐身后的哀荣,不得不耽搁了些时日,终于到了今日大体应付得宜,他便不得不快马回京。
乐清县府衙内。
今日十分嘈杂,正是县令祈广收拾东西,前往永嘉县,也就是他上任温州府同知之地。
花厅客房内。
安薇容赤红着眼睛盯着床边给自己喂药的男子,愤慨地“呜呜呜”,但是她动不了。
也说不了话了。
祈广轻轻吹着药,喂到她嘴边,笑容依旧温文尔雅,可安薇容却惊恐得直摇头。
他已经把自己毒哑了,这会又想怎么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