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明白了。”
看他这样,听他这样说,陵容倒是胸口起了一团火,抬手一把捏住了他尖瘦的下巴,冰凉而长的绿宝石护甲锋利地划过他的喉间,吓得他下意识想躲却又不敢,只原地战栗。
“你不明白!小安太医,本宫也调教你有些日子了,怎么还不开窍,与你一般大的女子早已经嫁为人妇,操持一家,即将费心心血一辈子,你不用拘泥在后院,你也不用担心身家无人托付!”
“小臣……”
陵容不准他插话,一甩手,抛开他温热的下巴,低喝一声。
“你把脉开药只是做分内的事,不能为本宫分忧!若要本宫身子安康,你父子荣宠不衰,前程远大,就得真正学会如何为本宫办事!多出主意,少说废话!”
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愣神,陵容眯了眯杏眼。
“若你以后再敢僭越犯上,你们父子,就不必在本宫这伺候了!”
“是!”
安景寻忙低下头,道:“娘娘,如今宋院使不准在皇贵妃面前伺候,太医院再次被皇上警告,谁敢插手皇贵妃的身子,就是全家不想活了。如今伺候的姜太医,怕是依旧防止皇贵妃有孕而存在的。”
“还有呢?”
“还有,莞贵人的脸已经好多了,温太医虽说伺候她与僖常在,却也时常自请去惠嫔娘娘处请脉。”
“还有,敏嫔如今是宋太医的徒弟卫临伺候,近来他配药很神秘,不知是敏嫔的身子怎么了。”
还没有说完,冬雪急匆匆而来,对陵容耳语。
“娘娘,敏嫔让人来传话,章弥的家人被灭口了,是皇贵妃那边的手脚,伪装成隆科多的人,为了再让惠嫔闹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