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大眼睛。
好奇地透过缝隙,看向外面打斗的人群。
似乎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萧玉璃看着沈逸昭,线条流畅的侧脸,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心中的焦急,尴尬和怒气,竟也奇异地平复了下来。
她无奈嗔怪地,瞪了沈逸昭一眼,轻轻跺了跺脚。
终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顺从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与他一同站在柱旁,成为了这血腥婚宴中,最奇特的一道风景。
一群身着大红喜服的人,在安全处悠闲地观看着,一场因他们而起的,无比混乱和荒谬的生死搏杀。
沈逸昭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甚至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哪个宾客遗落的描金折扇。
“唰!”的一声展开,慢条斯理地扇着风。
仿佛眼前不是刀光剑影,而是闷热的夏夜。
他目光扫过战场,如同经验丰富的戏评家,不时还点评几句。
“啧,你看那个北漠大汉,”
他用扇子虚指着一个,正挥舞弯刀,势如疯虎的北漠武士,道:
“力气是不小,可惜招式太直来直往,破绽太大。”
“旁边那个天地盟的瘦子,身法倒是灵活,就是下盘不稳。”
“哎——你看,差点被扫堂腿撂倒吧?”
他语气里的惋惜,听起来倒有几分真诚。
仿佛真在惋惜,那瘦子武功不济。
萧玉璃看着他这副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
忍不住轻轻拧了,他胳膊一下,低声道:“你还有心思品头论足!”
“这都是要杀我们的人!”
沈逸昭吃痛,夸张地“嘶!”了一声,转过头,委屈地看着她。
“玉璃姐,你轻点!”
“为夫这不是在分析敌情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看他们现在打得越狠,待会儿我们收拾起来,不就越省力?”
他顿了顿,凑近萧玉璃耳边,用更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坏笑:
“再说了,为夫这不是在替你出气吗?”
“那拓跋玉如此纠缠于你,让她的人多流点血,岂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