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
说到这里，他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文远一眼。
秦文远脸色微变，强笑道：“实在是慕芸那孩子，太过顽劣，不如慕婉懂事孝顺。”
说话间，还下意识的，看了秦慕婉一眼。
那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沈逸昭慢悠悠品了口茶，茶香在口中弥漫：“其实不管放在谁心上，都是做不出来的……”
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秦家人紧张的脸，看着他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缓缓开口。
“除非，那人本就是亲生女儿。”
“哐当！”一声。
秦母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碎瓷片和茶水溅了一地。
她脸色煞白，死死盯着秦慕婉的脸。
那眉眼，那鼻梁，竟与秦文远年轻时，如此的相像！
这个她疼爱了，十几年的养女。
难道真的是……
秦文远却猛地起身，衣袖带翻了茶盏：“沈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又带着几分心虚。
沈逸昭摆手笑道：“没什么，随口一说罢了。”
“毕竟慕婉表妹，和舅舅长得这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呢。”
秦明远急忙打圆场，示意丫鬟收拾碎片：“今日天气闷热，大家想必都乏了。”
“不如让在下弹琴一曲，为大家助兴？”
琴声响起，却抚不平厅中，暗涌的波澜。
秦母失魂落魄的盯着秦慕婉，往日种种疑点，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对这个养女格外偏爱？
为什么慕婉与文远如此相像？
为什么每次问起慕婉的生母，丈夫总是含糊其辞？
为什么……
一曲终了，沈逸昭起身告辞：“时候不早，本官还要与张大人，回衙门处理公务，明日再来拜访。”
送走众人后，秦府的花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破碎的茶盏，已被收拾干净。
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无形的碎片，刺痛着每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