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昭再次躬身,语气凝重:“陛下明察秋毫,臣确实查到一些线索。”
“有一群反贼,在江南地界活动频繁。”
他立即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报呈上,“这是臣安插的眼线送来的消息,反贼不仅在江南各州府,设有秘密据点,还与当地官员往来密切。”
皇帝接过密报,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竟有此事?”
他抬头看向沈逸昭,道:“那爱卿之意是?”
“臣请旨前往江南调查此事。”沈逸昭语气坚定,道:“这些反贼行事诡秘,若不及时铲除,恐成大患。”
皇帝皱眉沉吟,指尖无意识的敲击着,紫檀木书案。
“江南?”
“此事让当地官员处理即可,爱卿何必亲自前往?”
他顿了顿,补充道,“况且爱卿刚经历刺杀,此时离京,恐怕不太安全。”
沈逸昭正色道:“陛下,此事牵连甚广,当地官员恐怕……力有未逮。”
他刻意压低着声音,“臣怀疑朝中,有人与反贼勾结,必须暗中查访。”
“若大张旗鼓,只怕会打草惊蛇。”
御书房内,一时寂静。
只有沉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皇帝沉思良久,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有疑虑,有权衡,最终化为决断。
“既然如此,朕准了。”
皇帝走到书案前,取出一份空白文书,提笔蘸墨。
“此去江南,可如朕亲临,有先斩后奏之权。”
他笔下不停,玉玺重重的,盖在文书上。
“但切记,务必谨慎行事,江南水浑,莫要陷得太深。”
沈逸昭双手接过文书,触手生温的玉玺印,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他躬身行礼,语气郑重道:“臣遵旨,定不辜负陛下信任!”
退出御书房时,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映出自信的笑容。
江南之行,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进行了。
他握紧手中的文书,心中已有全盘计划。
而此刻的宫门外。
那些买了香烟的官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还在回味早晨那支,香烟的滋味。
“张大人,您觉得那香烟如何?”
“妙极,妙极!”
“方才在朝堂上,还有些昏沉,现在精神百倍!”
“不知沈大人,何时能再弄些来……”
“听说海外运来不易,价格也不菲呢……”
“再贵也值!”
“这等提神妙物,可比喝茶管用多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位刚刚推广香烟的沈大人,已经拿到了,前往江南的密旨。
更不知道。
这场看似偶然的香烟推广。
其实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沈逸昭走出宫门,看着那些还在讨论这,香烟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戏,才刚刚开始。
……
沈逸昭从宫中出来,夕阳已将天际染成橘红。
马车辘辘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刚驶近沈府,就看见府门前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沈逸昭定睛一看,竟是平南侯府的沈严,柳氏和老太太。
三人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疲惫与狼狈。
老太太拄着根破旧的木杖,柳氏搀扶着她,沈严则在一旁焦急地张望,不时踮起脚尖望向街口。
他们一见沈逸昭的马车,三人眼睛一亮,立刻围了上。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昭儿,你可算回来了!”
沈严抢先开口,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皱纹挤成一团。
“我们等你多时了。”
他的声音李,还带着刻意的亲热,听得人浑身不适。
沈逸昭慢条斯理的下了马车,打量着他们落魄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哟,这不是平南侯爷吗?”
“怎么现在穿成这样,莫非侯府已经穷到,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了?”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道:“这粗布麻衣,倒是比你们从前穿的绫罗绸缎,更加配你们。”
老太太气得跺脚,木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放肆,怎么说话呢!”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祖母!”
她虽然穿着破旧,却还端着从前的架子,显得格外可笑。
柳氏也帮腔道,声音带着哭腔:“昭儿,前日生意失败,我们要赔偿万两白银。”
“就是把老宅子卖了,也赔不起啊!”
她挥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