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开始筹划,如何挤垮“清凉坊”。
而在城南某处陋室里。
张老三也在对着油灯,做着发财梦,计算着开店的成本。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棋手,运筹帷幄。
却不知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命运交织的网,正在夜色中,悄然收紧。
……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
“清凉坊”的伙计们,刚卸下最后一块门板。
沈逸昭便踏着晨露,信步而来。
店堂内,还残留着昨夜的热闹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石冷香与果甜余韵。
几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属于“清凉坊”的气息。
这时,一个穿着伙计衣裳,却难掩精干之气的男子,立即迎上前来。
他动作利落的行了礼,低声道:“东家,一切如您所料。”
他引着沈逸昭走向里间,声音压得更低,确保只有两人能听见。
“一共是两拨人,前天晚上来一个,昨夜子时来一。”
“第一拨是李三,是店里的短工,第二拨是黑牙张老三,道上有名的惯偷。”
“他们都只是抄录,并未动用原件。”
沈逸昭唇角微扬,指尖在榆木柜台上,轻轻的敲击,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可都看清楚了?”
“他们抄录得可仔细?”
“看得真真切切。”伙计肯定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张细纸。
“这是暗格旁的香灰,今早特意验看的。”
“李三的脚印浅,张老三的深些,都停在暗格前。”
他顿了顿,又道:“李三抄得急些,字迹潦草,反观张老三,倒是逐字逐句核对过,还在最后那句,‘万不可与酸物同置’
“很好。”沈逸昭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那一切按计划进行。”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是。”伙计躬身应下,又补充道,“听说今天早上,平南侯府的人,去订了十斤上等硝石。”
“说是府里潮湿,要……除湿。”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语气略带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