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编得七分真三分假,“当时在京城,她原也是去投奔亲戚的,没想到亲戚没寻到,自己先染了病倒在街头。我们走时她说要去天津再寻一寻,如今看她这般,怕是在天津也没寻到了。”
一番话把众人听得都有些唏嘘。
“当真是可怜。”潘大寿有些懊悔,“我本以为你是主动投身这烟花之地,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苦楚,怪我怪我。”
无凤本已止住哭声,听了这些话又是眼泪生簌簌落下,更显三分悲凉。
“我本浮萍,命薄如纸。主母不肯容我,我如何能怪你呢,终究是我要沦落这里罢了。”无凤抽抽噎噎的说,“我本就该死在京城附近的乱葬岗的,得公子所救治好了病,能死得轻松些已经是我的幸运了,不敢再要其他的了。”
美人垂泪,如何不可怜。
那潘大寿眼看着心疼起来,亲自拿着帕子过去擦脸,“哎哎,你别哭了,怪我怪我,我若是不招惹你多说那两句话你也不至于来了这里,你等等我,你看我后面的表现好吧。”
眼看着局面被糊弄过去,司乡才敢重新坐回去,有些庆幸自己这嘴还算有些急智。
无凤也重新坐下,只是这次肯定不坐小司身边了,潘大寿紧紧的握着她手留了人在身侧,冲着小司说,“我初看第一眼也以为你和无凤有私情,后来才知道其中曲折,我也得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能认识她了。”说罢举杯饮了,意为致谢。
司乡这杯就不好叫人代饮了,自己拿了杯子,回道:“不敢不敢,只是顺手而已,也没帮到底,我甚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