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带着兴趣往前走了几步,豁然开朗,又色彩繁华,前方一大片的花田,开得明艳极了,叫不出名字的山花开得极致绚烂,像是为了迎接她一般的迎风招手。
司乡忍不住再往前几步,低头去嗅,无香,梦中的花本就是无香的。
“原来累极了就有这般好梦,看样子体力消耗还是有好处的。”司乡喃喃道,“这要是再来一杯加冰的果茶就更好了。”
加冰的果茶没来,来的是成片的荆棘林。
花下突然生出无数的荆棘,顷刻间生成密林向她铺天盖地而来,她想走,腿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向下一看,不知哪儿来的长辫子顺着脚踝往上,快速往上,眨眼之间已经到了腰际。
再仔细一看,哪儿有什么鲜花遍地,那一片分明是立着的长辫,风一吹,那发梢迎风而动,像是蛇吐着信子。
司乡被那辫子捆了个结结实实,她眼看着那成片的荆棘林也像辫子一样的缠上来,只觉得扎得疼极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一声天籁从云端传来。
“哥哥?醒醒。”
司乡睁开眼,看着天色已经亮了,阿恒的脸近在眼前,一下子松了口气。
“哥哥,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阿恒眼神全是担心,“梦到什么了。”
司乡没说:“只是随便梦了些东西,不说了,什么时辰了?”
“六点,你起来洗澡吧,我给你烧了热水,今天还要出去呢。”阿恒有些担心她今天还能不能出去,“要是不行,我就说你生了病去不了,叫兰特小姐另外找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