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烟,然后要将烟灰入水浸泡取其精华。”
“还有用鹿角熬的胶,麝香、金箔、冰片这些贵重药材。”
“估且不算人工,这些只是用的东西,你说这些东西要费多少钱。”
司乡自己都忍不住感慨,“上等墨用猪油、桐油、清油等,便宜些的用松烟那些,当然锅底灰肯定不行,那个容易散,写不了字。至于麝香冰片鹿角这些也有对应的便宜物,只是再便宜对穷人来说也贵。”
“所以才说穷人读不了书,你想,光是这些东西要弄出来就得多少钱。”
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考虑得到读书这些,可是越不读越愚笨,更愚笨更吃不饱了。
司乡指着满街灯火,“阿恒,你知道么,不是所有读书人都能出头,也不是所有不读书的人都出不了头,但是读书能出头的概率一定更大些,历史也几乎不会由不识字的人来书写。”
“真写,那也是用命来。”
“就如同我们来上海的路上看到的那些拐卖致残后乞讨的可怜人,书上记得的叫采生折割,而我们一路上看到的因为欠收逃荒而出现的灾民,他们代表的,是史书上记载的另外六个字。”
司恒:“哪六个?”
“岁大饥,人相食。”司乡从衡阳出来前去乱葬岗看过一眼,那会都觉得差点吐了,她无法想象真正的在饥荒会是什么样子,“史书之上,事越大,字越少。”
这一次的深聊过后,就是紧锣密鼓的搬家,得益于柳老那边来的钱,他们买了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又因为司恒要长身体,司乡咬牙买了点肉和两块完全没肉的大骨头,在免费的员工宿舍里炖了一锅骨头汤和肉丸子给司恒吃了一个饱。
最后给老板留了字条和汤还有回去的时间以后两人回去了原来住的酒店跟着柳家那边来接的人一起过去见柳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