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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若是不死,就绝不会这样让我知道。”
“血和性命是最能警告世人的。”
云清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也知道那件事的结果,他们各有各的目的,也各有各的结果。
云清寒知道戊戌年的事情更多的是思想上的影响,“其实他们也算求仁得仁,起码现在大家的思想比当年要开放很多了。”
“嗯,我那会听你说’北有大疆,南有沃土,虽有名将,却无能君‘,我就知道你心有丘壑。”沈之寿那时在想,一个快要活不下去的小孩子,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大局。
“当时我就想,不管男女,只要是能喘气的,都有这样的透彻,都有绝境求生死的勇气,是不是不至于这么挨打。”
沈之寿很是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有了结论,“你一直没变,你打扫时总把兵书和那些治世的书擦的格外仔细,那些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你就随意多了。”
听到东家吐槽,云清寒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也没有很随意,就是另一些更仔细。
“我越看你越想起当年的自己,若不是当年家中不稳,说不定我也出仕了。”沈之寿笑得落寞,“读书人谁不想功名利禄,谁不想建功立业。”
“可是生在这样的一个差劲的年头,认真做事的人往往是死得的最快的。”
叹息过后,沈之寿问:“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别告诉我你没打算。”
云清寒挠了挠头,“还真算不得有打算。”她笑得随意,“最开始是实在没办法了,我身上没钱又吃不饱,那会儿听说出城门还要路引,我逃命都逃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