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在哪儿?”范瑞雪追问,“你知道?”
沈文韬闭目回道:“不知道,我以前都不知道她爹是谁。不过我爹知道,本地读书人就那么多,基本上都认识的。”想了一下,又说,“之前只是听说过他爹大概在哪里出现过,告诉她了,她今天问我有没有新消息。”
原来如此。
范瑞雪又问,“清儿,她都读过哪些书?”又说了上次在富香斋门口的事情。
她有点紧张的试探着,她在等丈夫的反应,她不知道丈夫会有什么反应。
沈文韬这会儿仍然没多想,“具体不知道,肯定是没有多少的,她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家里不会有太多书的。”
怕妻子多想,沈文韬又找补了一句,“你想一下,她家要是有钱,不至于被卖。如果以前有钱,她不会是双天足。”
一个人的外形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这个时代,除了洋人和偏远之地,就只有奴仆和最贫穷的人才不裹足。
安安静静的夜晚,结了婚没多久就分开的小夫妻,本就是有说不完的话才对,但是这对夫妻就有点不合常理。
他们不讲风花雪月,只讲家里的佣人,这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沈文韬慢慢的有些不自在,“你有什么话你和我说,不然光靠猜测我也猜测也不出来,或者你说说你想要什么也行。你要是不喜欢清儿,把她重新送回厨房也行,打发去别的地方也行,你是家里的少奶奶,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沈文韬不想猜,他听说女子的心思是猜不透的,当面锣对面鼓的问清楚总好过两个人都猜啊猜的。
“我真没什么,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让人出去送帖子,唔,你明天还要去拜访几个人吧?”范瑞雪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文韬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偏偏又是妻子,也不能凶,只能逼着自己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