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突然指着木材上城堡旁边的位置,小声说:“爸爸,这里要刻亮晶晶的石头,我刻不好圆形,你帮我刻好不好?要刻得圆圆的,像小太阳一样。”
“好,爸爸帮你刻。” 苏睿接过木材,仔细看了看位置,拿起一把更小巧的刻刀 —— 这把刀的刀刃更细,适合刻圆形等细节。他将木材固定在夹具上,左手按住木材,右手握着刻刀,专注地盯着要刻的位置,手指轻轻转动刻刀,打算先刻出圆形的轮廓。
可他没注意到,木材表面有一个细小的木结,藏在木纹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当刻刀的刀刃碰到木结时,突然打滑,锋利的刀刃瞬间划过他的食指指腹,一滴鲜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落在香樟木上,像一朵小小的红花。
“哎呀!” 苏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立刻放下刻刀,将手指举起来,血珠顺着指腹往下滴,落在帆布上。
“爸爸!你怎么了?” 苏念最先发现,立刻放下手里的刻刀,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苏睿身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小眼睛里满是担忧,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是不是流血了?疼不疼?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帮我刻石头的!”
林悦也听到了动静,连忙放下手里的刻刀,快步跑过来,看到苏睿食指上的伤口,立刻从帆布包里拿出消毒湿巾和创可贴,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苏睿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擦擦消毒,别感染了。” 她用消毒湿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眼里满是心疼,“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划到了表皮,贴个创可贴就没事了。”
赵师傅也连忙放下手里的活,从工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药膏,走到苏睿身边:“这是用后山的‘止血草’熬的药膏,涂一点在伤口上,能止血还能防止感染,好得也快。雕刻的时候遇到木结一定要小心,木结比周围的木材硬,刻刀很容易打滑,最好先把木结挖掉,或者绕开它,下次要注意。”
“谢谢赵师傅,也谢谢老婆。” 苏睿接过药膏,自己挤出一点涂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疼痛,他笑着对苏念说:“念念别担心,爸爸不疼,就是小伤口,贴个创可贴就好了,还能继续帮你刻石头。”
“不要了不要了!” 苏念连忙拉住他的手,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爸爸别刻了,万一再流血就不好了,石头我自己刻,慢慢刻,就算刻得不圆也没关系,我觉得只要是我自己刻的,就最好看!”
看着女儿认真又带着担忧的模样,苏睿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晒过一样。他伸手擦了擦苏念脸颊上的眼泪,温柔地说:“好,那念念自己刻,爸爸在旁边看着你,要是遇到困难,再找爸爸帮忙,好不好?”
“嗯!” 苏念用力点头,擦干眼泪,重新拿起刻刀,却时不时抬头看看苏睿的手指,确认创可贴没有渗血才放心。
郑小玲和苏建华也围了过来,郑小玲心疼地看着苏睿的手指:“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雕刻一定要注意,刻刀太锋利了,可不能马虎。”
苏建华则拍了拍苏睿的肩膀:“没事就好,男人嘛,这点小伤口不算什么,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别让家人担心。”
苏灵则拿起相机,镜头对准苏念紧张地查看苏睿伤口的画面 —— 小姑娘踮着脚,小手轻轻握着苏睿的手指,小脸上满是担忧,眼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这张照片太有意义了,回去一定要好好保存,等念念长大了,还能看看她小时候多关心爸爸。” 苏灵笑着说,按下了快门。
接下来的时间,苏念更加小心地雕刻着,每刻一刀都要停顿一下,抬头看看苏睿的手指,确认没事才继续。苏睿则坐在她身边,耐心地指导她如何握刀、如何控制力度,偶尔帮她清理掉多余的木屑,还会给她讲一些简单的雕刻技巧:“刻圆形的时候,可以先刻一个大致的轮廓,再一点点修圆,别急,慢慢来,越急越容易刻坏。”
林悦的雾铃花已经初具雏形,花瓣的轮廓清晰可见,她正用细刻刀雕刻花瓣上的纹路,每一笔都细致入微;郑小玲的兔子挂件也快完成了,长长的耳朵、圆圆的眼睛都雕刻得格外可爱,她正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兔子的身体,让表面更加光滑;苏建华的灵溪鱼也有了模样,鱼的身体刻得薄薄的,边缘打磨得很光滑,阳光一照,真的有了几分透明的感觉;苏灵的蓝叶苔也快好了,淡蓝色的木材搭配细致的纹路,看起来像真的苔藓一样,毛茸茸的格外逼真。
赵师傅则在一旁来回走动,时不时停下来指导众人,帮林悦调整花瓣的角度,教苏建华如何让鱼的鳞片更立体,还帮苏灵打磨蓝叶苔的边缘,让它看起来更自然。“你们都是第一次雕刻,能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比我教过的很多年轻人都有天赋。” 赵师傅笑着说,眼里满是欣慰。
夕阳西下时,众人的木雕作品终于全部完成。苏念的地下城堡虽然线条有些稚嫩,城堡的城墙不够整齐,小松鼠的尾巴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