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色的星门光幕像一块流动的翡翠,表面泛着细密的水波纹,将蓝星的焦土与炎黄城的新绿清晰地分隔在两侧。光幕边缘的能量流轻轻涌动,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与蓝星那边飘来的硝烟味形成鲜明对比。当最后一波机械脉冲的余波消散,绿色通道前的各国人民重新排起长队,只是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瞟向西侧的羁押区 —— 那里还偶尔传来金属碰撞的闷响,像被按在水底的野兽在挣扎,沉闷而压抑。
来自南非的钻石商人握着珠宝盒的手指微微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僵硬。他刚踏上炎黄城的青石板,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
两列机器人部队像银色的城墙,整齐地排列在通道两侧,肩扛的脉冲炮管口泛着淡蓝色的光晕,如同蕴藏着深海的力量。
金属脚掌每一次齐步走,都让地面发出 “咔嗒” 的共鸣,那声音清脆而有力,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最让他心惊的是机器人胸前的能量护盾,阳光折射在上面,竟映出身后机甲部队的倒影 ——
二十台重型机甲正展开合金双翼,翅尖的激光发射器在晨雾中划出细小的光痕,像仙女洒下的金线。
“我的天…… 这是真的吗?” 他身边的法兰西护士捂住嘴,药箱差点从臂弯滑落,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曾在巴黎军事博物馆见过一战时的坦克,锈迹斑斑,笨重不堪,可眼前这些机甲的履带竟能在半空悬浮,离地约有半尺,关节处的能量流像活着的火焰,跳跃着、闪烁着,“这简直是科幻电影里的场景,我从来没想过能亲眼见到。”
排队的人群渐渐骚动起来,小声的议论像潮水般蔓延,嗡嗡作响。埃及考古学家的助手扶着年迈的教授,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机甲群,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教授,您看它们的手掌,展开来能当电磁网…… 蓝星最先进的俄军坦克,装甲在这面前怕是跟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教授眯起眼睛,浑浊的眼球里映着机甲肩甲上的龙纹,那龙纹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腾飞而起。“三年前龙国公布机甲研发计划时,美联国还在联合国嘲笑是异想天开,说他们在做白日梦。” 他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看来…… 是我们坐井观天了。” 他的话被一阵气流打断 —— 一台机甲突然转身,合金翅膀带起的风将梧桐树叶卷成漩涡,其中一片恰好落在教授的白发上,像给老人戴上了一枚绿色的勋章。
“它们的关节比瑞士钟表还精密,你看那转动的角度,分毫不差。” 大熊国的矿工们凑在一起,粗糙的手掌比划着机甲的动作,脸上写满了惊叹,“我们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矿场,要是有这玩意儿,挖煤效率能提高十倍都不止!再也不用我们下井遭罪了!”
“提高效率?” 旁边的犹太商人突然冷笑一声,指着机器人部队腰间的脉冲匕首,那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没看到那些冲卡的下场吗?这可不是什么挖矿机,是实打实的武器,能轻易取人性命。” 他的目光扫过羁押区的方向,那里的合金门刚好打开,医疗机器人推着担架出来,白色的被单上渗出暗红色的血迹,像一朵朵丑陋的花。
人群的议论声突然低了下去,气氛有些凝重。一个抱着信鸽的非洲小女孩怯生生地伸出手,小手指尖刚要触到机器人的金属小腿,就被母亲一把拽回怀里,母亲的动作有些急促。“别碰!小心受伤!” 母亲的声音发颤,她曾在难民营见过士兵用枪托砸向难民,对这些冰冷的 “大家伙” 充满了恐惧。可这机器人只是微微低头,胸前的扫描仪弹出绿色的 “无威胁” 标识,没有丝毫攻击性。
“编号 9527,确认无危险目标。” 电子合成音毫无波澜,却让周围的人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小女孩怀里的信鸽突然扑棱棱飞起,翅膀擦过机甲的能量护盾,竟被一道无形的力场轻轻托住,像被一只温柔的手捧着,绕着激光发射器飞了一圈才落回女孩肩头,还亲昵地啄了啄女孩的脸颊。
“这是…… 反重力场?” 美联国的记者举着相机,镜头盖都忘了打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昨天还在报道 “龙国技术造假”,把龙国的科技成果说得一文不值,此刻却盯着机甲脚下的悬浮装置,喉咙里像堵着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那些装置的体积,比蓝星最先进的反重力实验装置小了整整十倍,技术差距一目了然。
队伍缓缓前移,每一个穿过星门的人都要经过机器人的扫描。当来自脚盆鸡的平民低着头走过时,机甲群突然齐步转向,合金靴踏地的震动 “咚咚” 作响,让他们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慌。“别紧张。” 引导卫兵的声音温和却有力,像一股暖流安抚着他们,“机甲在调整防御阵型,跟你们无关,只要你们遵守规则,就不会有事。”
可这些平民的脸色还是白了,惊魂未定。他们中有人在东京见过自卫队的装甲车,可那些钢铁疙瘩跟眼前的机甲比,就像玩具车遇到了真坦克,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一个老者突然对着机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