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大抵便是如此了。
伴随着江晚棠的离开,萧景珩的心好似被人挖走了一般,空荡荡的。
哪怕江晚棠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回廊的尽头,他却仍跪在冰冷的宫砖上,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仿佛一尊被抽离魂魄的木偶。
许久,萧景珩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容无尽苦涩。
他喃喃出声:“是啊,造成今日无法挽回之局,是我咎由自取,若要怪,我只能怪我自己。”
其实一切早就来不及了,人总是想要去弥补没有办法弥补的东西。
可是怎么办呢?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明白什么最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珩才强撑着冰冷僵硬的身体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眼前一片黯然。
没有停留,他背影颓败萧索,步伐踉跄的离开了...
江晚棠被萧景珩这么一打搅,也就没去成宣政殿,转身回了长乐宫。
彼时,宣政殿内,气氛严肃而沉重。
姬无渊坐在御座之上,谢之宴端坐在一侧,姿态从容,他手中捧着一盏清茶,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两人目光齐齐看着跪在大殿上,神情狼狈,满目黯然的陆今安。
“说说看吧,怎么回事?”姬无渊一贯淡漠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情绪。
陆今安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回陛下,云裳乃是微臣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子。”
高台上两人闻言俱是一怔,姬无渊微微眯起双眸,谢之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陆今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微臣与云裳自幼便由父命之命,定下了这门亲事,后来云伯父一家在外出途中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