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姬无渊皱了皱眉，寒声道：“都没吃饭吗，用力打。”
身上的痛意猛得加重，戚贵妃蓦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眼眸赤红，满眼悲愤与不甘看着姬无渊，凄厉的笑道：“姬无渊，我诅咒你！”
“诅咒你和我一样，爱上一个冷血之人，一辈子爱而不得......”
“哈哈哈......”
笑着笑着，她又猛得喷出一大口的鲜血，吐完便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只一双眼睛却死死睁着，直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俊美男人。
不只是戚贵妃，整个重华宫上上下下的所有宫人，都被处死了。
重华宫内，鲜血浸透了青石地面，凄厉的哀嚎在上空回荡，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许久过后，声音停止，一片死寂的空气中，只余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弥漫...
王福海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姬无渊的神色，却只看到一片深不可测的冷漠。
“陛下，这......”王福海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份压抑的沉寂。
姬无渊面上所有暴戾阴鸷之色骤然消散，此刻的神情如同万年寒潭，平静得令人窒息。
“都退下。”
侍卫们领命，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所有尸首。
不过片刻，重华宫的大门重新被人关上，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他和江晚棠两人。
姬无渊负手而立，面色冷峻得骇人，低沉的声线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威压：“过来...”
江晚棠已经被方才一幕惊恐到说不出话来，僵硬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满地都是鲜血，她甚至都感受到鲜血浸染脚踝的那种粘腻感。
江晚棠每走近一步，心中的惧意便多一分。
然姬无渊神情始终冷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一次，他没有收敛周身的威压气势，以至于江晚棠走向他时，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江晚棠不敢用内力，只能咬牙承受着他凌厉可怕的威压，越是走近，便越是强烈。
换做旁的女子，此刻怕是早已吓得瘫软在地。
江晚棠走到姬无渊面前时，连裙摆都在颤动，却还是仰起脸，挤出一抹笑容，但面色不太好看。
姬无渊只是冷声发问：“为什么来这？”
江晚棠心神俱颤，强装镇定的道：“臣妾听闻陛下在此处，便过来看看。”
姬无渊眸色深暗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江晚棠明知道眼下不合时宜，却还是鼓足勇气问出了她想问的那个问题。
她说：“陛下，若有一日你发现臣妾也欺瞒了你，你是不是也会像今日这般毫不留情的将臣妾打杀了？”
话音未落，下颌被人捏住，姬无渊的指尖力道很重，留下了红色的指痕。
江晚棠吃痛，惨白的唇瓣轻颤着。
姬无渊开口，声音又轻又冷：“江晚棠，你如果敢背叛孤，孤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俯身在江晚棠耳畔，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