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符纸烧成灰烬。月璃收了寒气,走到云逸身边,看了眼他的手:“该包了。”
云逸摇头。他盯着北面地洞,洞口边缘还残留着断脉锥的碎屑。他蹲下,伸手拨开泥土,挖出半块焦黑的符牌。符牌背面刻着半个“玄”字,双线嵌套。
“不是宗门的。”月璃蹲下来看。
“是另一个组织。”云逸将符牌收进袖中,“和令牌上的标记一样。”
阵法师喘着气问:“他们还会来?”
云逸站起身,望向院门。门缝里的冰层还在,但边缘已有融化迹象。他低声道:“三刻一动,他们守时。”
地脉追踪者突然开口:“我还能听一炷香。”
云逸点头:“够了。”
他走回屋内,从床底拖出木箱。箱盖打开,里面只剩一张空白符纸,一支秃笔,还有一小包灰粉。
月璃跟着进来,看见他取出灰粉,撒在残剑剑刃上。灰粉遇铁即化,冒出青烟。云逸屏息,等烟散尽,才将剑横在膝上。
他抬起手,用断笔蘸血,在剑身重新画符。笔尖划过五彩纹路,血线蜿蜒,像一条活过来的蛇。
月璃盯着他:“你还剩多少血?”
云逸没答。他画完最后一笔,将剑插入地面,剑尖触到晶林石。
屋外,地脉深处传来微弱震动。
云逸抬起头,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