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含澎湃龙魂本源的神物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另一样东西则是一个用厚实油纸包裹、扎紧的小袋子，看起来鼓鼓囊囊，里面装着某种灰黑色的粉末状物质。
帝天疑惑地接过这两样东西。
那捆普通龙灵草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凡品。
他的目光主要落在了那个灰扑扑的袋子上。
林默出品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平凡？
一定有什么他没能看出的门道。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袋口，一股淡淡的、带着草木焚烧后的灰烬气息扑面而来，不刺鼻，但也绝不好闻。
他伸出两根手指，捻起一小撮里面的灰黑色粉末，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粉末细腻干燥，看不出任何魂力波动，也没有特殊的光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炉灶里最寻常的柴草灰烬。
他用指尖搓了搓，感受着那粗糙的质感，甚至动用了一丝微弱的魂力去探查内部结构，结果依旧一无所获。眉头不自觉地越皱越紧。
林默看着他专注研究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别费劲了，帝天。就是普通的龙灵草。”
他指了指那捆草，“这一批，是我上个月才种下去的。”
帝天猛地抬头，金色的竖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
他当然知道林默有能力制造类似冰火两仪眼的环境来加速植物生长，但那通常也就十倍左右，而且对植物本身的天赋要求极高。
而且.......
帝天皱起眉头：“冰火两仪眼不是只能十倍加速嘛？这又不是你之前给我看的那种冰晶草。”
像龙灵草这种生长极其缓慢的天材地宝，哪怕在冰火两仪眼加速十倍，一个月顶多也就长几年份！
怎么可能有百年？
林默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我骗你干嘛，要不然你随便挑一个搁那待一个月呗。”
帝天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伙是认真的。
而且……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油纸袋：“那这个呢？这些灰……又是什么？”
林默脸上的笑容加深，带着一种揭开谜底的快感，他指了指那个灰扑扑的袋子：
“你手上的这个，就是秘密所在。”
“就是靠这东西种出了你手里的百年份龙灵草。”
这下不止帝天，连一直安静观察的碧姬也忍不住了。
她优雅地倾身向前，仔细看着帝天手中的粉末，翡翠般的眼眸里充满了纯粹的求知欲和深深的困惑：“但是林默先生，”
她的声音温婉动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疑惑，
“这东西，别说生命力了，我连一丝一毫的魂力都感知不到啊？它怎么可能是秘密？”
这完全违背了魂兽乃至人类魂师对于“天材地宝”和“能量”的基本认知。
林默点点头，肯定了碧姬的观察：“碧姬前辈说得对，它确实没有魂力！”
说到这里，林默的语气忽然带上了一丝罕见的尴尬和自嘲。
他揉了揉眉心，仿佛在回忆一件颇为愚蠢的往事，“说来惭愧，我来到这个世界十四年了，十四年啊！
结果思路也不知不觉被你们、被这方天地的规则同化了！满脑子想的都是魂力、生命能量、武魂、魂核……眼睛里看到的只有这些‘超凡’的东西！”
帝天深深地看了林默一眼。
他当然知道林默并非此界之人，他那来自异世的“知识”才是望海城一切奇诡之物的源头。
此刻林默的自嘲，让他意识到接下来要揭示的东西，或许与那“异世”有着更直接的联系。
林默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声音带着感慨：
“我面临灵草生长缓慢的问题时，居然完全忘记了解决这类问题最直接、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施肥！”
他摊了摊手，表情有些无奈，
“在这个出行主要靠马车、连基础化学都未曾萌芽的世界，别说平民百姓，就算是那些世代钻研灵草培育的魂师宗门，也根本没人会去研究这个！”
“为什么？”
林默自问自答，语气带着一丝洞悉本质的了然，“因为在这个世界，‘生命力’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蓝银草吸收足够生命力能进化为蓝银皇，治疗系魂师挥手间就能催发生命力治愈伤势……
拥有如此直观的力量，谁会去费力探索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基础元素对植物的作用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斩钉截铁，“但我知道！化肥，在植物生长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其效果对比自然生长，简直是天壤之别！”
林默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海面，声音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的笃定：
“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