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能是住出了感情,回到营地后,塞里昂几人仍旧选择了大通铺。
罗宁掀开门帘进来时,差点没被里面的味道给熏得闭过气。
帐篷里弥漫着浓郁的“男人味”,通俗一点就是脚臭混合汗臭的咸湿味。
将所有能通风的都给打开后,这股味道才淡了一些。
塞里昂几人还没睡,正蜷缩在行军床上,只露出一个头在聊天。
镇压堕法一行,罗宁会亲自参与进去,这是罗宁和中年人说好的。
最懂法师的,永远只会是法师。
让一个公认的年轻一代最强法师参与到镇压计划里,既能够极大的避免圣地剑士出现重大伤亡情况,同时也能增加镇压的胜率,所付出的仅仅只是元素提纯的拓本,中年人自然不会拒绝这个交易。
如果对象换做是圣教国,中年人宁愿圣地剑士伤亡惨重,甚至于引发天罚,也不会让对方掺和进来。
因为圣教国就和某呆利一样,跟谁谁倒霉。
所有对圣教国抱有过幻想与期盼的国家、势力,都已经吃了苦头,剑之圣地可不会傻乎乎的再去摸着别人走过的路,在走一遍。
为了避免第二天一早醒来后队员们找不到人,罗宁将自己会离开一段时间的事告知给了塞里昂。
塞里昂裹着绒毯坐了起来,低声问道。
“是因为雪原的事情吗?”
罗宁轻轻点了点头。
塞里昂脸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真诚的祝福道:“提前预祝你凯旋归来。”说话的同时,塞里昂伸手做出了碰拳的手势。
罗宁抬手和塞里昂碰了碰拳,随后转身离开了大通铺。
等脚步声远去后,伊瑟里安、雷奥纳德、拉格纳等人纷纷掀开绒毯坐了起来。
率先开口的是拉格纳。
“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得劲呢。”
伊瑟里安长着一副大肌霸的样子,但脑子并不笨,闻言没好气道。
“省省吧你,别想一些有的没的,真让你去了,到时候哭着喊着要回来的恐怕又是你。
没见驻地很多觉醒剑士都没动弹吗?连他们都不够格,咱们就更没资格了,与其过去找罪受,不如乖乖待在营地里养精蓄锐,为后续的狩猎做准备。”
拉格纳知道伊瑟里安并不是在嘲讽自己,只是单纯的在劝解自己量力而为,所以他也没有和伊瑟里安斗嘴,而是用略微有些无奈的语气道。
“我知道,这不是说说嘛,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了。
不过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如此大呢,你说队长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啊,总感觉强的有些离谱了。”
“这就离谱了?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天才!
离我们最近的一位,剑之圣女一玛丽亚·特蕾西娅,她也就比我们大上几岁,现在已经是大师级的实力了,且还拥有着多次斩杀深渊恶魔的战绩!
随便从那位冕下身上拿出来一条战绩,都能够让一位普通学员进入天骄之列。
然后你以为这就是巅峰了,不不不,还有比玛丽亚冕下更夸张的。
不过那位走的并不是战职者的路线,而是魔法师,说到这里,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
没错,就是那位拥有着“孤高法师”“永冻寒霜”“不灭白焰”的罗宁阁下。
他不单在魔法上拥有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绝天赋,同时还具备着近乎妖孽般的军事指挥天赋。
破晓之战中的所有战役,我每一次阅读,都会感到浑身寒冷,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敌人数量远远超过己身的情况下,利用一条河,完成翻盘的。”
塞里昂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睛仿佛都在发光。
实际上,战职者很少会去崇拜一个法系职业者。
因为双方走的完全不是一条路,且彼此之间的战斗风格也有着极大的差异。
战士渴望刀刀见血的肉搏,魔法师喜欢隔空进行炮台对轰。
前者会觉得后者没有一点血性,只敢躲在安全距离外施法。
而后者则会觉得前者没脑子,远距离作战就能够搞定的事情,非要搞得自己浑身是伤。
在这种双方互相不待见的气氛下,慢慢的也延伸出了一些职业歧视,这也造成战职者很少会去崇拜一个魔法师,因为这样做会引来同职业者的排挤。
口头上的一些凌辱必然是少不了的,故意将你隔离在圈子外也是正常的,更有甚者,还会在你做任务期间对你出手。
理由很脑残,对方觉得你侮辱了这个职业,仅此而已。
不过罗宁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现象。
破晓之战前,大陆各国对于这位拥有着妖孽天赋的魔法天才,更多的还是抱着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
但在破晓之战后,更多的细节被曝光,且之前作为批判主力的老古董也迅速开始转口后,众人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那种自己努力一辈子,结果却只能抵达对方起点的天才。
在认识到这一点后,许多年轻人便开始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