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精心休养,司徒墨的腰伤基本痊愈。
主治医生给他做了最后一次全面检查,终于点头:“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
近期避免剧烈运动和提重物,注意休息即可。”
“yes!
终于解放了!”
林一宁在一旁几乎要欢呼出声,当然,只是在心里。
天知道这几天困在这病房里有多无聊!
虽然游戏随便打,视频随便刷,但不能到处跑,简直要憋疯了!
她利落地开始收拾司徒墨不多的个人物品。
“总裁,出院后您是直接回公司,还是先回家休息?”
林一宁一边整理一边例行公事地问道。
“回公司。
积压了很多文件。
你也一起。”
林一宁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总裁…我在医院兢兢业业陪护了这么多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是不是…应该给我放几天带薪假调整一下?”
她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自由时间。
司徒墨瞥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实习生没有带薪年假。
考勤照常计算。”
林一宁:“……”
万恶的资本家!
冷血!
无情!
压榨实习生!
她认命地低下头,暗暗撇撇嘴,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度,把所有“怨气”
都泄在了叠衣服上。
……
当天晚上,司徒墨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别墅,而是让司机再次驱车来到了那家私立医院。
但他没有回白天出院的那栋楼,而是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另一栋相对僻静的科研楼,走进了一间挂着“免疫过敏学研究办公室”
牌子的房间。
里面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
他叫刘柯,既是这家医院顶尖的过敏科专家,也是司徒墨从小一起长大的小。
司徒墨的特殊情况,他是最核心的知情者和研究者。
“哟?我们司徒大总裁不是今天刚出院吗?怎么,半天不见就想念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了?”
刘柯放下手中的文献,笑着打趣道。
司徒墨没理会他的玩笑,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直接切入主题:“我遇到一个人。”
“嗯?”
刘柯推了推眼镜,来了兴趣,“能让您特意跑来跟我说的人,肯定不一般。
怎么,终于找到能让你不过敏的真命天女了?”
他知道司徒墨对女性同样过敏。
司徒墨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开口道:“…是个男的。”
刘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变得严肃起来:“男的?你确定?接触后没有任何反应?详细说说!”
司徒墨将林一宁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从车祸时帮忙止血未引不适。
到前几天在医院近距离陪护、甚至意外生肢体接触(当然他省略了亲吻脸颊的具体细节)都安然无恙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
刘柯越听眼睛越亮,他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奇迹!
这简直是生物学上的奇迹!
墨,你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唯一的异常就是针对人类接触产生的极端过敏反应。
我们一直倾向于认为是深层次的心理创伤导致的躯体化表现,但心理干预始终无效。”
他激动地走到司徒墨面前:“现在,出现了一个特例!
一个‘抗体’!
你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司徒墨皱眉:“什么意思?”
“多和他进行肢体接触啊!”
刘柯说得理所当然,“循序渐进地尝试!
从简单的握手、拍肩开始,看看你的耐受度到底有多高,极限在哪里!
这可能是破解你过敏症的关键!”
司徒墨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位兴奋过度的小,语气冰冷:“刘医生,请你搞清楚,我们两个都是男性。
你要我无缘无故地去和一个男助理进行频繁的肢体接触?
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
这听起来不仅诡异,而且极其不符合他的行为准则。
刘柯被他噎了一下,但立刻反驳:“现在是纠结性别的时候吗?现在是科学研究!
是治疗!
他是目前唯一的、已知的、对你安全的‘接触源’!
你必须通过他进行脱敏实验!
也许习惯了和他的接触后,你的大脑会重新建立连接,逐渐接受别人的接触呢?”
司徒墨:“……”
他懒得再跟这个陷入科研狂热状态的小争辩。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丢下一句“你的建议毫无建设性”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刘柯在他身后喊道:“喂!
我说真的!
你考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