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让牺牲成为自我意志的碑文;
有人被欲望的藤蔓绞杀在宿命的回廊,在崩塌的文明废墟里化作齑粉;
更多人则选择如晨露般悄然蒸腾,消融于永恒的沉寂。
每个黄昏都记得自己如何从朝霞里诞生,就像古老的银杏懂得将年轮写成螺旋状的轮回。
那些中途凋落的星辰,会在某个孩童的瞳孔里重新启程。
生命从不曾真正消逝,只是将开篇的惊雷酿成终章的细雨,他是他的结束,亦是你们的开始。”
科泽伊慢慢蹲了下去,用另一只手抚摸着粗粝的土壤。
那些纤细的草茎缠绕着他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过他的指缝,如同涨潮的海水吞没沙滩上最后的刻痕,掩盖住这里最后一点痕迹,即使之后魔法消逝,青草褪去,这里也只会像正常的地面一样。
而后草坪上绽放出简洁的小花,随着晚风摇曳,每一片花瓣都在书写送别的诗行,晚风像世界的呼吸掠过地面,漾起暮光的涟漪:
“虽然并不是真的花朵,只能持续一段时间,但是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