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公作为一位真正的大人物,亲自过来了,这让沈守田两口子喜得屁滚尿流。
又因为身份的卑微,在大人物面前诚惶诚恐、手足无措。
赶紧奴颜婢膝地请曹局长上座,沈守田试图把曹翔远拉起来,沈母则是手忙脚乱地要去泡茶。
曹守德比那两口子更加诚惶诚恐,连忙说:“不用不用,你们坐,你们坐。”
堂堂的大局长还站着,沈守田两口子哪敢坐下,还是摇着尾巴让曹局长上座。
曹守德现在心急如焚,再也没有大局长的那一份沉稳,压制不住情绪,忍不住急赤白脸地冲着那两口子叫道:“坐,你们坐下!”
一看曹局长好像发火了,沈守田两口子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跌坐在沙发上,只是两双眼睛还巴巴地盯着曹局长。
这不禁让人想起一个熟悉的画面:家里的狗训练得比较听话了,让它坐它就坐下,让它趴下它就趴下,还会伸爪子。
沈守田还以为这是当大干部的规矩呢,必须要求别人坐下了,干部才坐下。
就说:“亲家——哦曹局长,我们坐下了,你赶紧坐啊?”
“不用不用”,曹守德连连摆手,说:“我站着就行,你们别叫我亲家,我不敢当。
你们家沈芷瑶是金枝玉叶,我儿子那时是鬼迷心窍了,根本配不上沈芷瑶。
沈芷瑶只有跟陈志才是天生的一对。
现在你们赶紧给陈志打电话,告诉他沈芷瑶马上就回家。”
沈母很懵,不知道亲家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守田反应比较快,他立即明白曹局长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赶紧表白说:“亲家,你千万别想多了,可不是小曹硬逼着我们家瑶瑶嫁给他。
实在是因为陈志那小子太不成器了,满嘴跑火车,一点都不靠谱。
我们家瑶瑶怎么能嫁给那种人呢?”
沈母一听丈夫这话,顿时也明白过来了,立马笑着附和说:“对呀对呀。
这不刚才瑶瑶给陈志打电话,跟他说俩人的事彻底断了,你猜那小子跟瑶瑶说什么?
他说他有的是钱,有钱有势,曹局长这么大干部在他眼里都一文钱不值。
还吹牛逼说随随便便就能让曹局长狼入监狱——”
沈守田的嗓子都要咳破了,因为他跟老婆坐的距离稍微远了一点,没法伸手把她的嘴堵住。
心里想以前自己的老婆也没这么弱智,为什么见了大干部,一张嘴就变得胡说八道了呢?
什么叫“狼入监狱”啊?
就算会说“锒铛入狱”那个成语,这话也不能当着曹局长的面说出来,听着多不吉利。
果然,沈母这话让曹守德的脸都绿了,此时此刻的他,最怕听的就是“锒铛入狱”这样的话。
可他又不便发作。
只好赶紧岔开话题问:“难道你们不知道陈志的真实身份吗?”
“啊?”
这话把沈守田两口子都问懵了,陈志的真实身份?
难道他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层身份?
曹守德当然不能把陈志跟市纪官员这层身份说出来。
他看得出来,沈守田两口子就是两个势利眼,这种人认知很低,跟他们说纪官员,效果并不是最好的。
最好的效果就是让他们知道陈志特别有钱。
于是曹守德就把陈志的财富给吹上了天,说:“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尧天集团的副总,占有尧天集团很大的股份。
他家在江州有的是房产,他家的财富在整个江州市都能排得上号。
你们表面上看到的他住着小房子、开着二手车,其实他那是在考验你们呢。
他这么有钱,我一个小小的局长,在他面前真的算不了什么……”
曹守德天花乱坠地这一通说,无所不用其极地美化陈志的财富,把沈守田两口子直接说得大眼瞪小眼。
有些不敢相信。
可这话从堂堂的大局长嘴里说出来,又不得不信。
曹守德看夫妻俩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指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儿子说:“你们看,我儿子这个样子,是刚才让我给打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这个混蛋干出了这种不知死活的事,现在知道了,我还不能打死他?
打完了,这不是赶紧跑过来向你们赔礼道歉吗。
陈志那么大的人物,我一个小小的局长,不敢贸然去找他赔礼道歉,这不就先过来求你们了嘛!
求你们让沈芷瑶赶紧跟陈志重归于好,帮我在他面前说说好话。
他想把我这个混蛋儿子怎么处置都行,只求他能放过我,我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只要你们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我一定会重重地报答你们。”
这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