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孙连奎怎么怒骂,怎么踹门,胡金杯就是不开。
一开始孙连奎只是把木门踹得“咣咣”响,动静挺大,但没真用力。
踹了十几下见胡金杯就是不开门,孙连奎动了真怒,用力一脚把门锁踹豁,木门“轰”一声开了。
胡金杯大吃一惊,回身就往里跑。
厨房里的宋书琪听到“咣咣”的踹门声,这时也跑了出来,正好看到孙连奎追着胡金杯。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在俩人身后往里跑,嘴里还在喊:“孙总,您干嘛跟那怂货生气……”
“我弄死他——”孙连奎面目狰狞。
第一次的时候,胡金杯挥舞菜刀追得孙连奎满屋乱窜,那是因为孙连奎不着寸缕,而且毫无防备。
更是因为胡金杯怒不可遏,超发挥了。
其实,别看孙连奎五十多了,但他身高体壮,而且混社会这么多年战斗经验丰富。
胡金杯虽然才三十出头,但他战斗经验不行,而且没有孙连奎壮实。
更关键的是,除了第一次丧失理智的冲冠一怒,他再也不敢跟孙连奎动手。
这一点孙连奎看得无比清楚。
孙连奎这一段时间之所以频繁到宋书琪这里来,也是心里烦闷,图个乐子而已。
还有就是他故意疏远谭培梅,借以观察谭培梅的表现。
以前玩宋书琪基本还是偷着来,自从明牌了之后,他故意在下班后的时候过来,让宋书琪给他做好吃的,吃饱喝足再放纵一番,还故意开着房门。
说白了,要的就是刺激。
当着男人的面儿肆无忌惮的玩他的女人,那种酣畅淋漓的征服感,占有感,能增加刺激感。
本以为胡金杯已经被完全打服,意志力都垮了,甚至都服毒自杀。
这小子再也没有反抗的意志。
可是万万没想到,今晚这小子居然一反常态,胆敢把他关在门外。
这让本来因为近日的不顺,而憋着一肚子怒火的孙连奎可找着出气筒了,肯定要要大开杀戒一番了。
胡金杯惊慌失措的跑进他的小卧室,“咣”一声把门关上。
可是室内门怎么可能挡得住孙连奎,冲着门锁位置抬腿就是一脚。
可是很明显,胡金杯在里面用身体扛着门。
孙连奎连踹了十几脚,室内门都被踹得开裂了,但还没踹开。
宋书琪手足无措的想要劝说孙总息怒,被暴怒的孙连奎给一脚开了出去。
被踹出去的宋书琪摔得七荤八素,她也不敢靠近了,只是远远站着哀求:“孙总您干嘛跟他一般见识。
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您还是坐下休息一下,我都给您泡好茶——”
话没说完,就见孙连奎似乎一脚踹空的样子,猛然一下子就冲进了屋里。
等到宋书琪跑过去,只见卧室门又关上了。
“啊——”卧室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宋书琪吓了一跳,赶紧去开门,但是很明显从里面反锁了。
她现在虽然对胡金杯没有半分感情,但也害怕闹出人命。
隔着门朝里面喊:“孙总您下手轻一点,别闹出人命——”
可她的喊叫根本不管用,卧室内的惨叫声连绵不断,听得出胡金杯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哦不!
宋书琪终于听出来了,惨叫声不是胡金杯发出来的,而是孙连奎在惨叫。
叫得十分凄厉,明显正在承受着无法承受之痛。
宋书琪吓得亡魂皆冒——胡金杯这是疯了?
因为在她看来,但凡胡金杯还有一丝理智,他绝对不敢对孙连奎动手。
甚至孙连奎就是把他打死,他也只能像只羔羊一样任由宰割。
现在竟然敢对孙连奎动手,而且听那动静,这是在把孙连奎往死里整啊!
宋书琪急了,她也开始疯狂踹门:“胡金杯你疯了吗?你不想活了?
开门,开门……”
可她毕竟力气头不够,很难短时间内把门踹开。
而此时屋内孙连奎的惨叫声中,开始夹杂痛哭求饶的声音。
“别打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疼死了,大爷,爷爷……”
可他的求饶根本就不管用,屋里暴打的声音依然激烈,除了孙连奎的哭喊惨叫,还夹杂着胡金杯的痛哭之声。
很明显,胡金杯一边暴打孙连奎,他自己也在哭。
大概是大仇得报,让他胸中的仇恨化作痛哭发泄了出来。
殴打持续了十多分钟,最后终于渐渐停息下来。
卧室门这时候也开了。
宋书琪急忙就要往里闯,可是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突然刹住。
因为她看